窝:“陆掌柜一片好心,你怎么又挤兑人?”

    温桃蹊别开眼:“我们去买糖人吧,谢宜棠不是说,买多了还能便宜吗?我看她手上那个海棠花的真挺好的,那师傅手艺的确不错,咱们去捏几个,给清云也带一个。”

    她说着拉了人就要走,根本就不打算再理会陆景明。

    陆景明算是又碰了壁。

    可要强拦下她,她又有的闹腾。

    大庭广众之下,也的确不好看。

    于是他先把路让开了:“我让明礼陪着你们吧,也省的再遇上糟心事,这回可没有谢喻白替你们解围了。”

    温桃蹊脚步一顿,身形也是一顿。

    这回这么好说话?竟也不拦她去路?

    她下意识扭脸儿又去看陆景明,发现他一脸坦然,于是她又去看明礼,明礼倒是面不改色的。

    只是歙州城中有些见识的,只要不是整日闭门不出的,谁不知道明礼是他陆景明贴身伺候的人,叫明礼跟着她们……陆景明固然是好心,怕她们两个女孩儿再遇上先前的事,可明天城中还不定传成什么样子。

    是以温桃蹊摇头否决:“不用了,我们去买糖人,买完了就回家,今儿也逛够了,不打算继续逛了。”

    陆景明噎住一口气,两手一摊:“行,那你说了算,去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温桃蹊横了他一眼,拉了林蘅疾步就走,真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陆景明盯着她背影看,看她消失在人群里,才不由扬唇笑起来。

    “主子……”

    陆景明没看他,也没说话,明礼很懂事,乖乖的闭上了嘴。

    他反手摸了摸鼻尖儿:“你去打听打听,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冲撞了她们的蠢货,既是嘴里不干不净的,且问问有没有捎带上她。”

    “那您……”明礼喉咙一紧,“那铺子还去不去?”

    陆景明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淡淡的,从明礼身上扫过。

    奴才一时有些怕,缩了缩脖子:“当奴才没问过。”

    陆景明这才背着手慢腾腾的走远去。

    明礼瞧着那方向,一撇嘴,嘀咕了两句。

    他主子如今真是……自个儿心意确认了,成天恨不得追着温三姑娘跑,见了面,什么都不管了,怕人家受了委屈受欺负,又不好明着跟上去,就悄悄地跟在人家身后,一路护送。

    喜欢一个姑娘,喜欢到这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明礼一扶额。

    六月初三至初六,庙会要热闹整整三天,也正因如此,生意才是比平日里更好。

    而且歙州城中庙会也好,南郊花宴也罢,哪一年不是引得周边府镇的人也来逛上一逛的。

    他从前在话本子上学过一个词,叫做色令智昏,现而今看来,那些话本,也不全都是骗人的。

    他主子目下,不正是色令智昏吗!

    再说温桃蹊那头拉了林蘅一路几乎逃似的远离了先前那地方,等真正走远了,她仍旧时不时回头望,确认了再没有陆景明的身影,她一只小手拍着胸脯,长舒了口气。

    林蘅便掩唇笑她:“干嘛?怎么倒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谁做贼心虚了,我又没干亏心事。”温桃蹊松开手,白她一眼,“我发现你近来总是胳膊肘往外拐,说起话来,总是向着外人。”

    这外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林蘅欸一声:“那我可冤枉死了,我何时向着陆掌柜说话了?便真有,那不也是实话实说的吗?怎么成了偏帮外人。”

    她说着又往温桃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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