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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李清乐想想温桃蹊看上的那镯子,张口就要二十八两啊,那丫头可是肉都不带疼一下的,真有些一掷千金的底子。

    想起那镯子,她就想起林蘅的生辰。

    “你今年的生辰是要在歙州过的,打算怎么过?缺不缺什么东西,我帮你添置些。”

    林蘅说用不着:“又不是什么要紧的生辰,姑妈操持着给我办个宴,请了在歙州的这些朋友们聚一聚,就过去了,听你这意思,怎么还要铺开排场一样。”

    “怎么不用?”李清乐眼皮一跳,“你这丫头,素日机敏聪颖,今次怎么犯傻起来。”

    林蘅啊了声,实在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眼睛闪了闪:“怎么了?”

    “歙州城有这么多的青年才俊,一个赛着一个的出挑,你来了歙州后,别人家的宴走动的是不少,可就是没自己办过宴,请人家来玩儿,老觉着自己是客,不该铺张,母亲说了你几次,我也说,怎么就是劝不动你。”李清乐是恨铁不成钢的,拿指尖儿戳了戳她额头,“好不容易等到你生日了,还不大办一场,叫他们都好好看看咱们家姑娘的气派?”

    林蘅面上一红:“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没个正经的,又打趣我。”

    她脸皮薄,李清乐耐着性子又哄她:“这回不是打趣玩笑你,正经跟你说的。你爹娘……”

    李清乐看她脸色一沉,便无奈收了声:“回头回了杭州,你的终身大事,打算糊里糊涂定下来?”

    林蘅猛然抬头。

    这世上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婚姻大事,是稀里糊涂的。

    别人羡慕表姐,她何尝不羡慕呢。

    能和心爱的郎君成婚,夫妻恩爱,成琴瑟之好,谁不羡慕。

    她的婚事,爹娘不会有这般上心的。

    她沉默,眼中的光彩也黯然下去。

    李清乐看在眼里,握住她的手,轻抚着她手背:“所以趁着如今在歙州,还有母亲能为你做主,这次生辰,就该风光大办,若遇上个中意的……”

    她一时又想起温长洵,干巴巴的咳一声,怕越发挑起林蘅的伤心事,忙转了话锋:“能叫你觉着更可心的,你就跟母亲讲,她打听清楚对方的人品,要是个好的,她去跟你爹娘说,还怕不成?总好过将来回了杭州,再没人替你操持,真等着盲婚哑嫁,全凭天意要好吧?”

    好是好,只是她真没那个心思。

    尽管她自知与温长洵必定无果,可温长洵真真切切就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个喜欢过的男人,短短几个月间,难道她一转头,就能看上另一个男人,把他当做未来夫君去看待吗?

    她做不到。

    想起这些,便是锥心之痛。

    “表姐,你知道我……”

    她和温长洵的事,众人都明了,只是平日里,没人会宣之于口罢了。

    林蘅话音一顿:“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我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再没这个心思,也要撑过去啊。”李清乐叹息,那一声短叹,满含心疼,“你才多大?难不成一辈子都这么过下去?将来就不嫁人了?既然早晚要嫁人,眼下有这样的机会,你去挑挑别人,总强过以后你待在家里,等着人家上门来挑你,你连点儿拒绝的余地吧?”

    林蘅吸了吸鼻尖,眼窝一热,声儿便有些哽咽:“其实桃蹊也跟我说过,她还说,不然去求求老太太,请老太太做主,叫忠肃侯府把我认作干女儿,将来婚事上,也不怕委屈了,可是我……”

    “你看,桃蹊还比你年岁要小些,都比你看的明白。”李清乐打断她的话,不叫她往下说,“阿蘅啊,长洵是个好孩子,人品模样都没得说,可你跟他,有缘无分,他那个娘摆在那儿,别说是梁氏不同意,就算长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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