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更大的麻烦。

    是以陆景明压了压心中的情绪起伏:“诚然,你要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的。”

    温长青:“?”

    陆景明侧目去看他,发现了他面上一闪而过的茫然,无声的笑:“怎么?顺着你的话说,也不成?”

    温长青一拧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道歉啊,我进门就告诉你了。”陆景明一撇嘴,“能让我见见三姑娘吗?”

    “不能!”

    温长青咬着牙,斩钉截铁又无情的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陆景明早想到了的,却仍摆出一副失望又失落的无奈表情,唉声叹气好几回:“我是真心想道歉,也不知道三姑娘好不好。盈袖的脾气和她那张嘴,便是我小时候在家里的时候,也被她挤兑过。我也晓得三姑娘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更端庄持重,并不会与盈袖一般见识,只是仍然放心不下。她越是不肯发作,我越怕她郁结于胸……”

    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了声:“三姑娘看上的那只镯子,本来盈袖让我给她带来,但我怕她看见那镯子,越发恼了,就没带上,不然明天我拿来,你……”

    温长青眯着眼盯着他看,他更加无奈,只好转了话茬:“你替我转送给三姑娘?”

    “桃蹊不缺一只镯子,即便要送林姑娘,也不缺那一只。”温长青站起身来,显然不打算与他多做纠缠,“胡姑娘既然如此钟爱那只镯子,桃蹊自不好夺人所爱。”

    他把夺人所爱咬重了,陆景明便在心里啐他:“是盈袖横刀夺爱的,不是三姑娘,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再来,把镯子给你拿来,至于三姑娘那里……你过会儿要去看她吗?”

    温长青正好从他身边路过,脚步一顿,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傻子:“不然我去看你表妹有没有被气晕过去?”

    陆景明面上的无奈和笑意尽数敛去,随着他站起身来:“那正好,你替我转达三姑娘个事儿呗?”

    温长青下意识就退了小半步:“还有什么事?”

    “周记。”他悠悠然吐出两个字,才把目光又落在温长青身上,“周记不会再在歙州有立足之地,这是我赔礼的诚心,如果她仍旧觉得不舒坦,出不了这口气,想做什么,告诉我,我一定满足她。”

    温长青头皮发麻。

    陆景明又要算计周掌柜……

    诚然,他一点不觉得周掌柜可怜。

    如果不是他贪那二十来两银子,又怎么会生出今日之事?桃蹊也不会平白叫胡盈袖羞辱了。

    再说了,难道他们温家真就出不起这二十八两银子了?

    简直是荒唐。

    即便陆景明不出手,他也是要替桃蹊出一口气的。

    他委实不大好把胡盈袖一个女孩子怎么样,但周掌柜嘛,他还是有办法的。

    但听陆景明这意思……

    温长青没细问,他究竟打算把周掌柜如何,只是沉了沉声:“如果桃蹊要胡姑娘当着她的面儿道歉呢?”

    陆景明一挑眉:“这不是最简单的事了吗?本来盈袖自己也说,叫我去青雀楼摆一桌,把你们都请出来,她当面跟三姑娘道个歉,实在不是诚心要挤兑三姑娘,只是一时没忍住,同三姑娘开了个自以为的玩笑,却把人给惹了的。但我觉得不大合适,总要先来告诉你一声。如果三姑娘真的想叫盈袖当面赔礼……要不然我在这儿等你,你去寻三姑娘,她要真想叫盈袖来道歉,我这就回家把人领来呗。”

    “奉茶下跪,做小伏低,陆子楚,你表妹能做吗?”

    温长青声音冷冰冰的。

    陆景明面色一寒:“是你想,还是三姑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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