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把那只不安分的抓出来。

    她心下一沉,以为他要把那只打一顿,却没想着,他开了上头那层笼子,把那的关了进去,原本凶极的狗,往大白狗身旁一缩,竟老实了。

    于是她明白了。

    这赵元宝还挺会拿捏这些不懂人性的动物啊。

    她提了提裙摆,三两步上了前去。

    赵元宝眼前的光被遮住大半,这才抬头去看,就瞧见锦衣华服的少女,站在他那笼子面前。

    他脸上赔着笑:“姑娘要买?”

    温桃蹊点点头,正要话的工夫,身后一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抢先她一步,飘飘然传来:“赵掌柜的,我表哥让你给我留了……”

    那姑娘一面话一面近前的,声音又戛然而止了。

    温桃蹊侧目过去,面色一僵,气血上涌。

    胡盈袖。

    怎么又是胡盈袖!

    这女孩儿是阴魂不散吗?走到哪儿都能遇到她?

    周记玉行那种地方遇见一次,今儿她来撩意坊,还能遇见。

    而且刚才胡盈袖什么?

    陆景明让赵元宝给她留了……留了什么?

    温桃蹊低头看那几个笼子,竟这时才发现,赵元宝的脚边另放了一只更精致巧一些的笼子,里头关着一只白猫。

    那猫也就几个月大,奶声奶气的,通体是雪白的,只有头顶分出三色花,背部正中也有一团的三色,看着就很喜人。

    不用问,这就是赵元宝专门留给胡盈袖的了。

    且还是陆景明交代过的。

    前两,陆景明跟她什么来着?

    “我不喜欢孩子,身边也不会带着个孩子。”

    是他自己出口的话吧?

    真是个王鞍,她一点也没骂错他。

    起瞎话,真是张口就来,哄饶本事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她多留心眼子,怕早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融化了,早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

    胡盈袖显然也是因为看见了温桃蹊,才把后头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去的。

    温桃蹊几乎下意识就想走,胡盈袖反应也快,一把就攥住了她的腕子。

    她挣了一把,没能挣脱,眯着眼去看:“胡姑娘这是何意?”

    胡盈袖晓得自己冒失,但这是表哥心尖儿上的姑娘,有些事情,非得解释清楚了,她可不想给表哥添麻烦。

    于是她松了手:“上次青雀楼做东赔礼,温姐姐没来,难得今日见到,姐姐怎么就要走?”

    谁跟她姐姐长妹妹短的!

    但她一派和善,话又客客气气的。

    得意坊中来来往往这么多的人,人家看着,她要冷眼相对,倒像是她温桃蹊欺负人一样。

    是以温桃蹊肃容站定住,与胡盈袖面对面的:“一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我今岁十四,倒未必比胡姑娘虚长年岁,你不必……”

    “表哥跟我过,你生月比我大。”胡盈袖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姐姐可不要糊弄我呀,方才你还想跟赵掌柜的买东西呢,怎么我一来,你就又别处有事情了了?分明是不想看见我嘛。”

    她现在是在撒娇吗?同自己撒娇?

    温桃蹊确定自己没记错,同胡盈袖这是第二次见面,何况上一次还闹的那样不愉快。

    这女孩儿是冲着什么人都能撒娇的主儿吗?

    温桃蹊一阵恶寒:“胡姑娘多心了,咱们本就是两面之缘,有什么待见或是不待见的,我同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是呀,咱们又没深仇大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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