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接手过来的。”

    “那大嫂子以前在这一带见过山贼吗?”

    女人手一抖,那瓷碗差点儿没摔了。

    这么娇滴滴的人,怎么打听山贼的事儿。

    她是本本分分的小老百姓,一听山贼就害怕,脸色登时就变了,连连摇头:“没见过,从来也没见过,这是官驿附近呀,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到这里闹事的,姑娘这话问的怪吓人的,要是总有山贼出没,我们可不敢在这儿谋生了。”

    再好看的人,她也不敢多看了,匆匆收拾了东西,再也没跟温桃蹊多说半句话。

    温桃蹊打听了想打听的,在桌上留下了碎银子,也没再多问。

    她吃的多了些,站起来走两步,才觉得有些撑着了。

    从馄饨摊子离开,她就打算回驿站去的。

    可是她才走出去没多远,刚要绕过古槐树,冷不防被人从侧旁拉了一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扯走了去。

    温桃蹊刚要惊呼,温热的手掌就捂在了她嘴上。

    她在夜色中看去,那张脸,不是陆景明又是谁?

    这个混账东西,这样吓唬她!

    她美目隐含怒光,陆景明撤回手:“叫人在驿站的厨房给你温着粥,你睡醒了不吃饭也不吃药,一个人跑出来吃路边的馄饨摊子?”

    温桃蹊下意识退,这才发现陆景明是把她扯到了古槐树的另一侧。

    她稍退两步,整个背就几乎贴在树干上了。

    她深吸口气:“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一声不吭的拉我做什么?”

    “原来你还知道害怕。”陆景明眯了眼,“一个人跑出来,也不带着丫头,也不告诉你二哥,你本事这么大,胆子也该大一些。”

    他来寻晦气的。

    温桃蹊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个念头。

    那不用问,有关于她那一番强扭的瓜不甜的论调,胡盈袖一定跟他说过了。

    她有些心虚,也有些尴尬,稍稍别开脸:“本来我是不害怕的,可也架不住有人故意吓唬人。陆掌柜,你不在驿站待着,这么晚……”

    “我跟着你出来的。”陆景明知道她一张口就不会有什么好听话,索性先打断了她。

    温桃蹊下意识又扭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正欺身近前。

    她眼珠子一滚:“干什么!”

    她被逼的无路可退,整个人靠在古槐树上。

    陆景明的两条长臂撑在树干上,正好就把她整个人禁锢其中:“桃儿,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强扭的瓜,不甜?”

    她隐隐听出他的不满,虽不至于咬牙切齿,但没由来叫她打了个寒战。

    陆景明唇角一扬,撤下一条胳膊来。

    温桃蹊趁着这个工夫想跑的,他那条胳膊却转而缠上她的腰身,她只觉得腰肢上一紧,整个人就被带进了他怀里去。

    她心跳越发快,两只小手抵在他胸口,奋力挣扎:“放开我!你别欺人太甚!”

    “我从来没想欺负你。”陆景明低了低头,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可你的话,让我伤心了。”

    温桃蹊突然就不挣扎了。

    他说伤心了,她心口蓦然疼起来,一抽一抽的,疼得她鼻尖泛酸,眼窝也热起来。

    陆景明眼底闪过惊喜:“到底是我太纵着你了些,由着你躲我,避我,我本想,离开歙州也好,去了杭州,没有你爹娘,没有你大哥,只要找个由头,把你二哥支走,慢慢同你培养感情,你总会是我的。可是你却说这样的话,我心都要被揉碎了——桃儿,你的心,便是石头做的吗?是我怎么努力,也捂不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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