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玄小小的年纪,被他爹赶出府去,这几年却越发成事,你少招惹他。至于温三姑娘——”

    他啧声咂舌:“我看她极维护二娘。”

    她自是极维护林蘅的,傻子也瞧得出来了。

    母亲几次三番的把林萦推上去,人家却连看都不肯看一眼,拉着林蘅,当个宝贝似的。

    那木头疙瘩,有什么好?

    林薰撇嘴:“我就说不该叫她去歙州。”

    “成天在母亲面前念叨,说瞧见她就心烦的,不是你?”林舟按了按鬓边,“你不要站在这里说这些,什么都是你的,想把她赶出家的是你,现如今说这话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又没叫她去歙州,没叫她去姑母家里小住!”林薰倒委屈的叫嚣,“我是叫母亲把她赶去庄子上,谁知道父亲反倒护着她!从小到大,也没管她几次,我怎么知道父亲这次会替她说话,把她送去了歙州。”

    林放无奈,叹了口气,揉了一把林薰头顶:“我早跟你说过,父亲心里是惦记着她的,再不然,就是忘不了她亲娘。平日里有母亲镇着,父亲看她自己也是个逆来顺受,不成器的性子,你偶尔欺负她,也就不说什么,横竖这事儿父亲心里本就有愧,可你偏要把人赶出家门,父亲怎么依你?便是母亲,也不好真就把她赶走了。”

    他一面说,一面给林萦使眼色过去。

    林萦最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三两步就上前去,挽上了林薰的胳膊:“大姐姐别生气了,反正你叫她回来,爹和母亲也顺着你的意思,把她从歙州叫回来了。那温家兄妹虽然护着她些,总不可能在杭州住一辈子,等他们兄妹走了,林蘅那个性子,还不是任由大姐姐磋磨吗?你这会儿同哥哥们置气,却很没道理了。”

    林薰眸色一暗,分明闪过不悦,但忍了忍,倒又反手拍了拍林萦手背,一时竟真的没再多说什么。

    话至此处,竟才牵扯出一段鲜为人知的前尘往事来——

    林蘅竟并非张氏亲生的女孩儿,她亲娘姓白,是林志鸿的青梅竹马,两个人打小一起长大的,也曾指腹为婚。

    却不想孩子们日渐长成,那白家却家道中落,没落了,林志鸿的爹最是个拜高踩低的好手,便做出了悔婚的举动来。

    最让人难受的,两家这事儿原本就是私下里说定的,也没有个信物,空口无凭,白家的长辈,更不可能将此事大肆宣扬,毁了姑娘的一辈子,便只能认栽。

    可白老爷却为此,郁郁寡欢,大病一场,身体彻底给累垮了。

    后来林志鸿的爹娘做主,给他定了张氏为妻。

    而白家为给白老爷看病,把家财散尽,为了换些银子,给白老爷继续治病,白姑娘又眼看着林志鸿娶妻,心灰意冷之下,在一年后,劝服了白夫人,答应了上门做媒的媒婆,去人家家里做了续弦夫人。

    又可惜她过门时,白家已经没那个能力,给她高抬嫁妆,她也不过就带了两匣子首饰,和百十两凑出来的银子,进了人家的门。

    大约有过了三年,她丈夫旧疾复发,一夜暴毙而亡,那户人家的长子是原配所生,深以为白姑娘是个祸害扫把星,又仗着她生的儿子年纪还小,没法子为她出头说话,便联络了族中宗长们,将白姑娘赶到了庄子上去,再不许她进家门。

    可怜白姑娘那时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便要在庄子上了却残生。

    也就是那一年,林志鸿以外出谈生意为由,在白姑娘住的庄子上,一待半年。

    两个人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时也都是真心爱着对方,只是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

    林志鸿成婚四年,得了两子一女,白姑娘本以为他得如花美眷,早将二人之间的情谊抛之脑后,却不想峰回路转,得知他心中最爱的人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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