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足够了。”

    小伙计欸一声正要说给的多了,温桃蹊却已经站起身来,脚下生了风一般的往外走,倒像这铺子里有瘟神似的,她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林蘅匆匆忙忙跟了上去,小伙计自然没了说好的机会。

    等两个姑娘前后脚的出了门,柜台西侧的垂帘才被人从里头撩开。

    小伙计猫着身踱步过去:“东家……”

    林月泉似笑非笑的把唇角往上扬:“你做的不错。”

    这位新东家,他见的次数不算多。

    从去年年中的时候,老东家把铺子盘了出去,新东家接手过来,原来柜上的老人儿撵走了一批,留下了一批。

    他算是比较幸运的,得了新东家青睐,抬举他一些。

    东家的生意似乎很多,这间香料铺子更像是他一时兴起,花银子使手段,盘下来的,反正不常来,也未见得多上心。

    他拢共就见过东家三回,还要算上这次。

    东家面上瞧着总是怪和善的,但性子确实是有些难以琢磨。

    他当小伙计好些年了,从做学徒,到如今能独当一面,见过的东家不少,见过的主顾们就更多些。

    他不太能理解东家想做什么——

    原来这铺子的风水,也是老东家请了高人算过,看过,其后数年间,从未有过挪动,生意上,也少出岔子,即便是经年未有新香研制,可周家的生意,总不至于惨淡的。

    偏偏新东家一接手,就要大改铺子。

    至于这回温家三姑娘……

    小伙计眉眼低垂:“东家,您和温三姑娘……”

    林月泉眉眼弯弯,回头看他,声儿却清冷:“不该你问的,就少开口。”

    小伙计心下咯噔一声,忙掖着手又做礼,再也不敢多问半个字。

    ·

    温桃蹊逃似的出了香料铺子,林蘅走的急,才追上她。

    从香料铺子出来,向西没走出一间铺面的距离,林蘅才把人给拽住了。

    彼时温桃蹊面色阴沉,难看极了。

    林蘅知道她对林月泉没什么好感,可是前段时间在歙州,林月泉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她甚至都淡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桃蹊到后来,也没怎么再提起过林月泉。

    在杭州城,她常年置办香料的铺子,突然被人告知,这生意换了东家,而且真就那么巧,刚好就是林月泉。

    温桃蹊捏着那小瓷瓶子,被她拉了胳膊,她站定住,回头看林蘅:“姐姐觉不觉得奇怪得很?”

    林蘅抿唇说是:“在杭州还能听见林掌柜的名字,我的确觉得奇怪又诧异。”

    她略想了想:“不过也说不准,也许人家只是有野心,四处都有生意和产业,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吗?

    林月泉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是巧合。

    铺子里的小伙计说到了半年。

    那也就是……今年三四月份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在歙州的产业,也都还没置办完吧?

    他就一个人,怎么有那么多的精力,还能分心在杭州收了周家的香料铺,又再请风水先生,重新修葺一番。

    “姐姐你忘了吗?林月泉是孤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他到底哪里这么多的银子,在歙州和杭州两地,都能置办起产业来——”

    温桃蹊越想,心中便越是不能安定。

    林月泉手上的那个茶庄,她试探着跟大哥打听过,没个万八千两银子的,根本就盘不下来。

    没有人知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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