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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上了别家姑娘,还专程进府,说给自己听,那便是告诉她,盈袖是不成的。

    他有了心头肉,该去回禀他母亲,偏又先说与自己知道。

    胡夫人冷着脸问他:“是谁家的女孩儿,我认识吗?杭州人?”

    陆景明连连摇头:“歙州温家长房的嫡姑娘,您一定听过,盈袖回了家,八成也跟您念叨过,正月里才十四。”

    有名有姓的,便不是扯谎诓人了。

    胡夫人冷冷看他:“景明,盈袖不好吗?”

    他这个姨母,倒也挺直截了当的。

    陆景明鬓边盗出汗珠来:“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表妹自然是好的,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小的时候,我不也没少带她四处浑耍去吗?”

    “你母亲的意思,你知道吧?”

    他说知道:“可是姨母,我只拿盈袖当妹妹,这话跟母亲也回禀过的。”

    他有些无奈。

    他这么优秀吗?

    这男人太出色,果然也不行。

    不过桃儿怎么就没上赶着来贴他?

    温家兄弟知道他的心意,也没想着把他抓紧了,怕他改变主意。

    他前阵子一度怀疑自己实则没有多出色,也未必是个香饽饽。

    这回好了。

    回了杭州,见了姨父姨母,节外生枝的闹出这件事,他倒又成个香饽饽,如此抢手了。

    陆景明半蹲下来,就在胡夫人身边儿:“姨母,我不想耽误盈袖的一辈子。您看我纵有千般好,万般好,我心里只拿盈袖当妹妹看,您和母亲非要我娶她,将来就算成了婚,您就不怕,我不好好对她?”

    他不会的。

    胡夫人是笃定的。

    但他对盈袖只有兄妹之情,就做不到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诚然诚然也能过一辈子,可她并不想叫女儿过那样的日子。

    从前她也想过。

    这些年来,景明不再到杭州走动,其实就是表明了态度。

    妹妹几次把盈袖送去歙州,景明却都没带她在歙州久留,要么领着她出去游山玩水,要么就寻了由头不叫她去,实则是不想让盈袖接触到他如今生活的环境,还有他身边的朋友们。

    他从一开始,就是抗拒的,只是他对妹妹孝顺,明面儿上,没有闹翻脸。

    但他一只用这样的态度,在告诉他们,他对这件事情,从来都不满意,更不会认同。

    本来胡夫人是觉得,只要陆景明心里没有人,等孩子再长大些,定下亲来,天长日久的,也总能培养出感情来。

    她女儿生的不俗,又是个会撒娇的,最晓得怎么讨人喜欢,成日在一处,躺在一张床上,他还能不动心啊?

    然而现在都不成了。

    他有了意中人,有了心头肉,那别的女孩儿,就再入不了他的眼了。

    胡夫人深吸口气:“你在歙州也好几年了,怎么如今才说,你喜欢温家姑娘?”

    陆景明始终噙着淡淡笑意:“从前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儿家,我虽与她长兄交情好,情同手足,可也少见她。还是今年歙州出了几件事,她自个儿也遇上几件事,见面多了,接触的多了,我才动了心思的。”

    他耐着性子去解释,希望能叫胡夫人接受这番说辞。

    胡夫人面不改色,似乎无动于衷:“人家姑娘才十四……”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她女儿不也就这么大点儿,挑人家这个算什么。

    于是她顿了声,又有些尴尬的别开眼,须臾才重把目光落在陆景明身上:“你看上人家姑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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