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听伙计的意思,像是城中的小乞丐。本来他以为是跑到客栈捣乱的,但是那小乞丐扔了一锭银子,只说定一间客房,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他就没再多问。”

    还真是周全又妥善。

    到天宁客栈送信的,是个孩子,到长安客栈订客房的,又是个孩子。

    陆景明皱了眉头:“这个人,一定对两个姑娘很了解,知道两个姑娘年纪虽然小,却是机敏聪慧的,不会轻易上当,所以才偷走长玄的玉佩为凭。而且……”

    他摩挲着下巴,略想了想:“他对我们的行踪,也是了若指掌。”

    温长玄沉声嗯了一嗓子:“如果说把我拉去喝酒,是早有预谋,那你不在客栈中,回了胡家,就一定是他事先不知道的。他得趁着我们都不在,才能到客栈把桃蹊她们骗出来,只不过是算漏了谢二这一茬,计划才扑了空而已。”

    可是在杭州城,又有什么人,会对她们两个的性情,这般了解呢?

    偷走玉佩,盯着他们的行踪,那就是早有预谋。

    那便是早知桃儿来了杭州。

    从一开始,冲着桃儿去……

    陆景明眸色倏尔一沉:“也许,我回了胡家,他事先也知道呢?”

    谢喻白面上神情一僵:“什么意思?”

    陆景明侧目过去:“今天原是姨父有些事情要问我,才派人把我叫到家里去的,但这个事,同林月泉,是有关的——”

    他拖长了尾音,看看温长玄,又看看谢喻白:“如果是里应外合,是林月泉冲着三姑娘而去,先去了一趟胡家,那自然也就有了后来姨父把我叫到家中去的事情,不然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而去也只有林月泉,既了解桃儿,又知道林蘅,且动机十足。

    好巧不巧的,他今天一大早登胡家大门,谈什么合作的事。

    恐怕他的目的,并不是与胡家合作,只是单纯为了把他引开而已。

    谢喻白脸色越发难看,温长玄鬓边更是青筋凸起。

    ·

    城西一里外的清月观旁,有三间茅草屋,早年间有一户姓杨的人家,老两口带着三儿两女,常年就住在这里,去年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举家搬进了城中,这三间茅草屋,就再没有人住。

    只是道观里的人,隔三差五的,又总能听见屋里有说话的声音,或是些别的动静。

    今年年初那会儿,本来主持是要报官的,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转念想想,守着个道观,就紧挨着的茅草屋,真要说有不干净的东西,恐怕这清月观的香火,往后就要彻底断了。

    于是严令道观里的人谁也不许多嘴胡说,谁也不许到茅草屋那里去生事,就权当不知道而已。

    眼下三间茅草屋郑重的那一间,房门微微打开了一半,风吹过的时候,破旧的木头门打摆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屋里坐了个周身肃冷的男人,身上穿了件褐色大氅,兜帽戴起来,把他整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旁边儿还站了两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两个人肩头瑟瑟,对视一眼,谁也不敢说话。

    “呵——”

    男人倏尔冷笑了一声:“人不见了?”

    站着左边的男人忙不迭的点头:“迷香烧了一半,就被人给按灭了,也没带走,就留在香炉里,我们算着时辰派人去的,没敢从客栈的正门进,怕给人瞧见了,从后墙顺着爬上了二楼,进了屋里,可一个人都没有,也幸亏咱们的人机警,根本没敢多待,又从后墙顺着梯子爬下来,赶紧溜了。”

    男人声音越发肃然:“然后呢?”

    “然后就……就他们绕去前门看了,客栈里有好些生人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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