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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鹤轩深吸口气,摇头说不知:“如果要说起来,是没什么事的,你现在问我,叫我去想,过去的十几年,杭州城都没出过什么大事,那周家还能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胡嘉言眸色暗下去:“我们不知,可林月泉知。”

    林月泉此人,果然是深不可测。

    怪不得他少年时,陆家父子对他,就看法颇多。

    若是现在看来,只怕当年妹夫和大外甥不想叫子楚与林月泉这人往来亲近,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胡鹤轩心一沉:“那这生意,便不能谈了。”

    “怕就怕,他城府极深,我们拒绝了这笔生意,他还另有后招,就像是对周家那样——”

    胡嘉言抿唇:“诚然,我们家从来光明磊落,行事坦荡,绝不会有把柄落在他人手中,但是爹,林月泉这个人,恐怕不能以常理去推算,没做过的,到了他手上,说不得,也成了做过的,而且他敢这么嚣张……”

    他犹豫须臾。

    父子两个这里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时,门外小厮压低了声音叫老爷。

    胡鹤轩在书房谈事的时候,是不喜欢人打扰的,府里的奴才都知道,是以往日没要紧的事,绝不会出声惊扰。

    他嗯了声,算回应,那小厮才又说:“林掌柜派人来下了帖子,说是明日会登门拜访,老爷,这帖子您看接是不接?”

    人家客客气气来下帖子,没有不接的道理,真要是不接,倒显得眼高于顶的。

    只是林月泉这个人,他实在不想沾染——

    胡鹤轩揉了揉眉心:“接下吧。”

    那小厮这才欸了一声又退下去,别的话一概不提。

    胡嘉言嘴角刚一动,胡鹤轩就叫了声大郎。

    他顺势看去,也顺势就收了话音。

    “你去找一趟子楚,把这事儿也告诉他知道,这都两三天了,这孩子如今是要干什么,说好了的事,竟也拖拖拉拉的。”

    胡嘉言一面说好,一面又问他:“那周家的事情呢?”

    “周家的事,同咱们原是没有关系的,我叫去打听,无非是想知道,那铺子到底是怎么落到了林月泉手上的,现在既然打听到了,知道林月泉的手段,咱们多些防范,当然了,也是知道,咱们不是小人之心,先入为主。”

    胡鹤轩缓缓站起身来:“至于周家做过什么,林月泉知道些什么,那不是咱们要管的事。”

    但胡嘉言不这样认为。

    不知道为什么,从酒楼出来,回家的这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宁,一直在想周延说的那些话,还有周家反复的态度。

    林月泉拿住周家的把柄,这本是稀松平常的,爹也确实说的不错,和他们家,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但就是这没关系里,总又透着那么些许不对劲儿。

    林月泉盘下周家老铺,而后找上他们家,要谈合作……

    当年他在扬州的时候,和陆家闹的何等不愉快,他和子楚私私交那么好,却登不得陆家大门,难道他就不会想想,来胡家谈合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他们只要留心打听了,便就会知道,天宝大街的周家铺子改姓了林。

    这其中缘由,他们也势必会打听。

    林月泉,他好像真的是肆无忌惮,又或者说,他准备万全,才敢到杭州来搅弄风云。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仿佛都尽在他林月泉一人掌控之中。

    这种感觉很不好,也很诡异。

    胡嘉言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想,但这念头,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他方才话说了一半,被小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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