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手足,这打通一道墙,开一道门出来,只要平时上了锁,方便白天走动就是了。

    于是钟掌柜点头说是:“而且咱们商行可以帮忙打通那堵墙的,上一道门,落下锁来就是了,白天往来走动是很方便的,不需要绕两条街,几步路就到了。”

    这宅子果然是妙啊。

    温长玄黑着脸,一句不行还没说出口,陆景明就笑着叫住了他:“这一时之间,恐怕是真没更好的选择的,再不然,就只能叫三姑娘住毓秀胡同那处五进的宅子,估计毓秀胡同上的宅院多些,我要就近的挑一处,会省事一些,可就不知道你放不放心了。”

    这该死的陆景明。

    温长玄咬牙切齿。

    陆景明自己也不会放心的。

    但打通一堵墙啊——他不在杭州,还不知道陆景明要如何放肆。

    他想了想,拍了拍温桃蹊的肩膀,拉了陆景明一把,那意思显然是借一步说话。

    钟掌柜钩着脑袋朝他二人方向看去,甚是好奇,但目光触及温桃蹊秀美的小脸儿和审视的眼神,便只讪然一笑,就把目光收回来了。

    这祥林商行走一趟,温长玄到底是付了三个月的租金,替温桃蹊租下了大景胡同的那个三进宅院。

    而陆景明也得偿所愿,租下了毓秀胡同的小宅子,又交代了钟掌柜,今日便安排人去动工,先把墙打通,门安置好。

    众人一应事情都办完了,才从商行一路回谢家去。

    温长玄始终都沉着脸,进了门,又交代了温桃蹊几句,便急着去收拾行囊。

    温桃蹊抿唇,看着他渐次走远了,脚步一顿,虎着脸回头去瞪陆景明:“你跟我二哥说什么了?”

    陆景明仍旧搞搞挑眉,那副模样欠揍极了。

    温桃蹊越发不快:“你到底跟我二哥说什么了?”

    “我说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人,也不在乎这一两日的,不过是打通一道墙,又不是直通你的闺房去,怎么要这样计较呢?”

    陆景明头一歪,噙着笑,好整以暇盯着她看。

    果然温桃蹊一张小脸儿霎时通红,张口就啐他:“你少胡说八道了,你敢说这话,我二哥立时就把你痛打一顿了,还容得你得意放肆吗?”

    陆景明心情大好,将她逗弄了一番,心情更好:“是,我自然不敢说这话,却不是怕你二哥揍我,无非怕惹恼了你,你若生气了,不理我了,我可怎么办才好呢?”

    温桃蹊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陆景明长舒口气:“我是真心爱你的,便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失了礼数分寸,更不会有半分逾矩,我一个人没什么,却绝不能够有损你的名节声誉,再说了,等安置下来,林姑娘也是要住进去的,杭州城中还有个谢喻白,我敢做什么,谢喻白还能轻易饶了我?”

    这话听着倒像那么回事儿了。

    只是他这人油嘴滑舌,每每没个正形。

    说话便说话,偏要扯什么爱不爱的。

    温桃蹊撇了撇嘴:“我可告诉你,宅子是置办了,门上也落锁了,平日里那道门是绝对不会开的,钥匙我会自己收着,白日你也甭想来串门子。”

    她又不傻:“那钟掌柜是以为二哥也住着,以为你平日要与二哥往来走动,才提了这么个法子,可你知道,我也知道,根本不是这样的。”

    “不开就不开吧,了不起我绕两条街呗,想见你,便是天涯海角,我也去的。”

    陆景明欺身凑上去两步:“只是桃儿,你好狠的心。”

    她……好狠的心?

    他装柔弱的模样,正经还挺招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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