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况且他只装作是无辜受害的,找上门去要说法,要林家赔银子的,只他一个男人家,不大起眼就是了。”

    “你去告诉一声,他今日还去,就把人给扣下来。”

    明礼眉心一跳:“主子?”

    “我自有我的用意。”陆景明摆手打发了他去。

    这事儿古怪的可不止于此。

    他一开始也想着,是有人要陷害林月泉的。

    可是几天过去了,知府衙门非但没传了林月泉到堂问话,反倒还挺客气。

    前儿他陪着小姑娘游西湖回来,都已经日暮西山了,还见着府衙的官差,在他家门口等着呢。

    无奈之下,就跟着走了一趟。

    韩齐之看着还算客气,可之后就有些不大一样……

    一连三日,他到府衙走了得有五六趟,而韩齐之的态度,一回比一回奇怪,问的话,也奇怪,陆景明隐隐有种感觉,韩齐之是在怀疑他,怀疑林月泉这回出事,是他背地里捣鬼的。

    这他可就坐不住了。

    别是个一石二鸟之计,要赖到他头上来的,又或是林月泉贼喊捉贼,设了计专门坑他的。

    他又不是个傻子,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好在从一出了事,他就心下不安,叫明礼暗地里去查了。

    果然到今日,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古怪东西。

    ·

    陆景明见章延祈,是后半天的事情了。

    他打发了明礼去登门下请帖,请了章延祈到他家里头来。

    章延祈这人脾气有些古怪,一开始老大不情愿,私心里也是有些不愿与陆景明此人往来为伍的,可后来,明礼拿了样东西给他看,他才接下了陆景明的请帖。

    人来时候已经是申时三刻,进了府门,明礼径直就带了他往西厢房去见陆景明。

    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也没什么可打量的,不就是那么几间屋子。

    只是章延祈在进西厢房门之前,还是脚下一顿,脸色有些难看:“你主子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他有意呛声,明礼自然不接茬的。

    陆景明的声音伴着吱呀的开门声,一时齐齐传入他耳中:“我这院子小,也破落些,不是高门大户的,还有个正堂待客的规矩,西厢房一早叫人收拾好了,以做待客之用的,章大公子还没进来见识过一应布局,倒先挑拣起我的不是,如今年岁渐长,这脾气嘛,果然也渐长了。”

    章延祈拢眉看上去,一眼就瞧见了陆景明眼中的戏谑。

    他知道陆景明是什么意思。

    陆景明十四岁那年的秋天,到杭州来小住,同章延礼打了一架,具体是因为什么大打出手,他到今天也不知道,家里问了多少回,章延礼绝口不提。

    那时候母亲生了好的一场气,毕竟章延礼就是个草包,跟人打架,从来就没赢过,偏陆景明仗着出身不俗,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人打的实在有些惨。

    母亲撺掇着父亲要去胡家讨说法,还要去陆家讨说法,还是他给劝住了,把事情揭过去不提了的。

    后来有一日他在街上偶遇了陆景明,陆景明就满是嘲弄的拦了他去路,说了句什么大公子好脾气这样的话。

    时间过去太久,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那时候的陆景明,真是不可一世的世家公子做派。

    他不晓得陆景明对章家的成见从何而来,总不能单因为一个章延礼吧?

    但今时今日,再见面,也不大问得出来了。

    章延祈冷哼一声:“我脾气是不是渐长,我不知道,但你的脾气,是一定渐长了——”

    他拖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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