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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的亲妹妹,他满心里,只有心疼的——

    小的时候在齐家,他虽也是嫡子,可长兄防着他,对他并不好,父亲过身后,偌大的家业都归了长兄,他也被人克扣过,受过那些委屈。

    齐明远话说的不客气,面色也不怎么好看:“林老爷莫要再提这些,平白给人打嘴罢了,我要接蘅儿走,该算的账,一笔笔的算清楚了,往后她与林家,就再没有半点关系。”

    “林家养了她十五年,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

    张氏面目狰狞:“齐大人,你是朝廷的新贵,我们自是惹不起你,可这天底下,道理难道都是你齐明远一人的不成吗?”

    韩齐之掩唇咳了声:“若真要说,明远肯给银子,你们家,既与林姑娘没有血亲,当年又是林老爷在未知会齐家人的情况下,带了林姑娘回杭州来,所以这里头,真要算,只怕麻烦。”

    林志鸿头皮一紧:“知府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韩齐之面露为难之色,一个劲儿的摇头。

    周夫人一直没开口,此时才接话过来:“齐家人若要理论,便告你林家拐骗之罪,也无不可的,你们如今倒还想把着人家齐家的姑娘不放手吗?”

    她去看张氏:“张夫人,都是杭州城中生活这么多年的人了,你素日里待林姑娘如何,咱们心知肚明,非要叫人家兄嫂说破了,好看吗?先头人家愿意给十万两银子,换林姑娘一个清净,你却不顾体面,要闹到温三姑娘府上去——”

    她一时又掩唇,眼中分明是浓浓的嫌厌:“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你这么大的人了,真是好意思去闹。我平素见那些娇滴滴的小女孩儿,满心只有怜爱,倒不知,还有张夫人这样心狠的人,连个孩子也要去为难。如今倒好了,又扯出这样的事情来,若不是为着月如,这样的乌糟事,我真是一耳朵也不想听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扫了一圈儿这正堂中的布局摆设:“你林家也算是富贵了,这么对个孩子,真是有脸说你们养大林姑娘的。人家是苏州齐家的嫡女,当年若回了齐家去,必定是金尊玉贵养大的,也轮不到你这样苛待人家。”

    她这一番话,说的林志鸿面红耳赤,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张氏是敢怒不敢言。

    她听的一肚子火气。

    林蘅那小贱人,怎么就是苏州齐家的嫡女了?凭她也配!

    要不是齐明远从中做鬼,林蘅很该被拉出去打死。

    她母亲与人无媒苟合,私通生下她,她就是个小贱蹄子!

    她占着林家嫡女的名头活了十五年,到外头行走,人家拿她当个人似的看,都因为她是林家嫡女而已!

    如今翅膀硬了,要飞了,倒把话说的冠冕堂皇的。

    张氏一时生气:“我却不知,她是什么苏州齐家的嫡女。”

    林志鸿脸色骤变:“少胡说!”

    张氏一眼横过去:“你怕什么?”

    徐月如想过的。

    张氏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若一时狗急跳墙,怕什么都说得出口。

    韩齐之和周夫人便是听了,来日也不会说什么,当年父亲对韩齐之还有那么点儿的提携之恩,母亲与周夫人又的确私交不错,无论怎么说,这个忙,韩齐之都会帮。

    可她不能叫张氏声张——

    隔墙有耳,这话一旦出了口,覆水难收,将来保不齐就要传出去。

    是以徐月如面色一沉:“我说她是,她就是,六郎说她是,她就是,张夫人,齐家的女儿,与你,有什么相干?如今你扣着我妹妹不肯放人,到底是怕这些年你苛待我妹妹,来日我们与你算账,还是怕,如今蘅儿是今非昔比,一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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