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如果不想,那我帮你提防着林月泉,怎么样?”

    他是温柔的,温暖的。

    她从一开始的感觉,就没错。

    第一次为她小金冠的事情,在府中正堂见他时,觉得他如春日暖阳,他转身的那一刻,和畅惠风徐徐而来。

    是了,清风徐来。

    无论他在外多精明,多钻营,却始终都是能够温暖她的。

    他这样善解人意,不过多追问,不想牵动她的伤心与难过,更不想叫她困在前世的记忆中走不出来。

    她反握回去:“你不怕吗?”

    陆景明眯眼皱眉:“怕什么?”

    “我挣扎过,也矛盾过。”

    她眉目又低顺:“当初一味的避着你,怕你算计我,怕你要害我,是真的怕,怕极了,那样的恐惧,刻在我的骨子里,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浅笑了一声:“那何止是十年啊——永生永世,最深刻的记忆,谁敢忘记啊。”

    陆景明似乎想起当初百般示好,努力亲近时,她所表现出的疏远与淡漠,一时又更加心疼。

    他捏着她的手,小小的一只,他一只手就能包裹住,柔若无骨。

    就是这么柔弱娇小的一个人,却背负了这样多。

    陆景明唉声叹气:“那我现在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温桃蹊拿白眼剜他,横过去一眼:“你得意什么?”

    他有心逗她高兴:“我哪里敢得意。”

    “你知道我后来的那段时间,一直觉得自己无能,觉得自己不长记性的。”

    “因为我?”

    她重重嗯了声:“我吃过亏,上过当,在情爱一事上,受过伤,而伤的最重的,还不是我自己。你没办法理解,因为一己之身,连累了整个家族,那种罪恶感,几辈子也消褪不了。所以我挺讨厌我自己的,为什么还会陷进去,明知道不能这样!”

    “所以你就跑了。”

    陆景明到这会儿才算是明白过来。

    原来他的小姑娘,并不是因为厌恶,觉得他痴缠,才想躲开他,也不是她哥哥们挑唆的,而是心里明明有了他,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他,然后却要躲开——

    可他也不会怪她。

    她经历过那样的事,自然对男女情爱之事诸多防备,怪不得戒心那么重。

    但林蘅好像就不是的……

    他猛然想起:“你处处维护林姑娘,好的亲姊妹一样的,是因为,她前世出现在你身边,曾给你带去温暖?”

    温桃蹊脸上的愁云才散去些,有了诚心实意的笑容:“是啊,我最后的岁月里,除了白翘陪在我身边,也只有姐姐带给我些许温暖了,不过……不过我那个时候,已经被软禁了,加上心如死灰,所以对好些事,也不肯上心,我甚至不知道姐姐的夫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对她好不好,只是后来她也不来了,我让白翘想办法去打听,隐约知道,是林月泉找了她夫家,她才再也不能来见我。”

    念及此,她不由又叹气:“可见她前世嫁的也并不好,她夫君并不是真心疼爱她。”

    怪不得她对林蘅那样信任,又那样好,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捧到林蘅的面前去。

    在痛苦挣扎的岁月里,有林蘅这样的人陪在身边,还能感受到岁月静好的恬静是何等模样,是极难得的。

    温桃蹊欸了一声,他去点她鼻尖:“你叫声景明哥哥我听听?”

    她登时就黑了脸:“你别得寸进尺啊!”

    他把空着的那只手一摊:“这很过分吗?”

    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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