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儿,这就不一样了。”

    “谢喻白自己做了选择,对她无意,她若是个好的,是个大大方方的姑娘,就该收敛了心思,潇洒放手,安心在家中等着相看夫家,来日备嫁。”

    徐月如端了茶杯,送到嘴边,吃了口:“她干的这些事,如今都成了笑话了。她活成别人眼里的笑话,许家教女无方,自然也是个笑话。”

    “她现在为了谢喻白针对蘅儿,将来哪个好人家还愿意聘这样的女孩儿做家中主母呢?便不是当家主母,便是次子,幼子,要做人家的正头娘子,只怕人家爹娘也是不肯的。”

    所以,许家也没有势大到,能叫许媛在京中横着走的地步啊。

    那许媛在豪横个什么劲儿?

    今天说她倒了霉,那不是自作自受吗?

    人活一世,这么大个人了,这点子道理都不懂,一点儿分寸也不知,仗着家里宠爱,胡作非为,就这?

    温桃蹊嗤鼻:“我之前还以为,她家中势大,她便是干出这些没脸的事情,许家也总能替她兜着,将来她也不愁嫁,没想到竟是这样。”

    徐月如叫她的话都笑了,是真心实意的,连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许家凭什么?”

    ·

    那头林蘅一路跟着许媛往湖边槐树下去,许媛还一路在靠近湖边的,林蘅却站在了槐树底下,不再往前。

    许媛脚步收住,回身看她,便嗤了声:“你怕我把你推下去?”

    “按照常理来说,你不敢,但我不愿意拿我的性命冒险。”

    林蘅端的是不卑不亢,语气淡淡的:“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许媛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拳:“这些日子,外头的人都说你是最温顺,最和婉的,可其实你不是。”

    “我们两个,没什么旧可叙的吧?”

    许媛被倒噎一回,越发笃定,林蘅根本就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良善。

    她一时发了狠:“你骗了所有人!连谢喻白,都是被你骗了的!你装作柔婉淑嘉,良善可欺,叫他以为,我欺负了你,可其实你——”

    “其实我怎么样呢?”林蘅打断她的话,不愿意再听,“其实我有脾气,也会软刀子剌人,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你说这话,太可笑了。”

    她背着手在身后,掐着自己手心儿:“你没欺负我吗?你几次三番针对我,我不与你计较,是怕给我哥哥惹上麻烦,不想去得罪你们许家而已。”

    “可是你欺负我,我就该逆来顺受?”

    “这是谁家的道理?我是不是柔婉,是不是良善,难道要从这上面看吗?”

    “我如今驳了你,不肯逆来顺受了,就是装腔作势,扮可怜去博人同情?”

    她越是说,脸色越发难看阴沉:“许媛,你从小被骄纵,嚣张跋扈,但也不是所有人生来都要忍受你。”

    “你说我骗了谢喻白——”

    林蘅唇角往上扬了扬,眉目仍是柔和的,语气却有些许森然:“我从没骗过他,更从没求着他护着我,他对我好,我心下感动,却怕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所以不止一次劝他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梦寐以求的,未必人人都在求。”

    “你求而不得,就转头来迁怒于我吗?”

    许媛登时面如死灰:“你说……你说谢喻白他……”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林蘅有些不大耐烦。

    她的确是故意的,也怀着最大的恶意,希望能戳在许媛的最痛之处。

    她本不愿拿谢喻白来说嘴。

    人家对她一颗真心,她倒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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