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会儿他黑着脸回来,李清乐放下手上的虎头鞋,招手叫他:“这是怎么了?”

    这有两三日,为着桃蹊回来,一家子都高高兴兴的。

    他其实也高兴,几个月不见桃蹊,回了家,见小姑娘养的白白胖胖又水灵,比没走之前更活泼伶俐,他做哥哥的,比谁都开心。

    可今儿一早说有客人来,匆匆去了,这才多大会儿,倒像谁欠了他几万两似的。

    温长青不像在她面前使脸子,尽可能的敛了敛情绪,往罗汉床边挪过去,坐在她身侧,拿了她放在手边儿的虎头鞋,拨弄着上头的珠子:“才见过陆景明,把他打发走了,桃蹊找我闹了一场。”

    李清乐扑哧一声,掩唇笑起来:“那你不是活该?”

    他才刚刚舒缓了些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他是背着我们追出去的,谁知道他当初跟着桃蹊跑去了杭州!

    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你看看,成何体统!”

    “爹娘都不说什么,我看长玄也不说什么?就你一个人,上蹿下跳的使劲儿,不是招人恼你?”

    “他要有什么心思,也该大大方方的,请他爹娘到歙州来……”

    话一出口,温长青自己咳了声:“横竖过些天,桃蹊要行及笄礼,等及笄礼过了,上门来求娶,爹娘点头,我一个字也不多说,他现在算什么?”

    他蹙拢着眉心:“本来他追着桃蹊跑出去几个月,城中就风言风语不断了,现在回来了,又往家里跑。

    我要让他见了,给外面人知道,还不知说成什么样。

    再说了,林月泉的事儿,桃蹊还没交代清楚呢!”

    这些天,他其实是有些生了气的。

    弟弟妹妹出去几个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朝廷不动声色的就削了淮阳王的爵位,处置了冀州侯和一位刺史,林月泉牵扯在里头,这些事儿,听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林月泉曾经离他们那么近,他们还怀疑过,林月泉在背地里捣鬼,在他们家里安插了眼线。

    现在出事了,回了家,弟弟妹妹却什么也不肯说。

    他先前去问过陆景明,可陆景明又只说叫他等桃蹊回来问桃蹊去。

    他问什么问!

    陆景明揉了揉眉心:“我现在越看他越不顺眼。”

    李清乐不是不知道他气什么。

    大抵男人家是这样的。

    家里头有个一母同胞的妹妹,看的比什么都紧,谁想拐走都不好使,哪怕是情同手足的至交好友,也不成。

    现如今桃蹊有了心事了,瞒着自家兄长,倒和陆景明无话不说,没有秘密的,他能不生气?

    他能看陆景明顺眼才怪了。

    李清乐把虎头鞋抢回来:“那你去小雅院找桃蹊去,跟我说什么呀?”

    “我这不是心里不舒服吗?”

    “你有什么好不舒服的?桃蹊还能一辈子待在家里不嫁人?我从前说过的话,你可别叫我说第二遍啊。”

    温长青一怔,想起好几个月之前她就说过的话,耐着性子,长叹了声:“桃蹊才十五啊。”

    李清乐扑哧一声笑出来:“蘅儿不是十五?蘅儿没有大婚?人家齐明远,是才把蘅儿认回去的,人家不宝贝亲妹妹?这天底下,就你温大公子,最宝贝妹妹?”

    她拿这个打趣揶揄,温长青面上闪过尴尬。

    李清乐又在虎头鞋上飞针走线的绣了两道:“说穿了,你不过觉得桃蹊如今有事瞒着你,那林月泉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知道,陆景明知道,长玄多多少少也知道的,可谁也不告诉你,你心里才不舒服呗?”

    心思被戳穿了,温长青也不藏着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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