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姐姐和连翘姐姐也不叫在门口守着的。”

    陆景明多看了她两眼,没多说什么,摆手叫她去,深吸口气,才提步上垂带踏跺,双臂一抬,推了门,进屋去了。

    进了门还能见地上的碎瓷片子,却不见温桃蹊身影。

    陆景明无声叹息,往西次间过去,果然小姑娘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满面怒容。

    还好。

    她生气,写在脸上,至少不是藏在心里。

    若是阴阳怪气的来问,这事儿反而麻烦。

    陆景明稍稍松了口气,凑过去。

    他人没走到温桃蹊跟前,温桃蹊扬声呵住人:“离我远点!”

    陆景明脚下一顿:“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儿,坐下来好好说?”

    温桃蹊斜眼白他:“我让你离我远点,听不懂吗?”

    他连声说好,唯恐更惹恼她,接连往后退,索性往西窗下的禅椅上坐了过去。

    只是他正襟危坐,一派做错了事来认错的乖巧模样。

    温桃蹊冷笑:“看来,你很清楚你干了什么啊?”

    他掩唇咳,温桃蹊呵了声:“心虚?”

    “不是……”

    陆景明支支吾吾的:“你怎么会发现那只瓶子?我原想着,那瓶子不起眼的很,东西放在那儿,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所以成婚之后才没换地方藏着呗?”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陆景明抬眼去看她,“真想瞒着你,我不是肯定把东西藏严实吗?还能放在明面儿上,叫你轻易翻出来吗?”

    “你跟我强词夺理?”温桃蹊叫气笑了,“要不是清云说想看你那套杯子,我轻易会去你的书房?要不是我心里存疑,觉得那只瓶子看着碍眼,更不会拿下来看!”

    她从罗汉床上站起身来,在脚踏上重重跺了一脚:“你真是好样的,跟我大哥在外头合伙做生意,盘下那么大的茶庄,有我大哥一份儿,却把所有人都瞒过,连我也一点儿不知情。

    还有我二叔和我三哥的布坊——

    你真是干得漂亮啊陆景明!

    当日我二叔的布料坊失火,你跑出来做好人,自己贴补了银子,帮我二叔他们渡过难关。

    我想着,我二叔是个不爱占人便宜,欠人人情的,而且既分了家,生意是他们自己的,要让你分红,给你入股,也没什么要紧的。

    合着你一转头,又转给我大哥?”

    温桃蹊越想越是生气,竟还不知陆景明背着她做过多少事情!

    他或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觉得这些外头的事,没必要让她知道。

    可是她的一切,从来没有瞒过他!

    从前抗拒他的时候就算了,后来心意相通,她就没有一件事是瞒着陆景明的!

    她抓了茶杯又想摔,可看着陆景明那张脸,又扔不出去:“你跟我大哥在合计什么?”

    “这些事情,我都能跟你解释,你能不能不生气,听我跟你慢慢说?”

    温桃蹊冷笑:“行啊,我听你说。”

    可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陆景明想了好久,站起身,踱步过去,试着靠近她,见她没有反对,上了手,扶着她肩头,让她坐回去,人半蹲在她身前。

    温桃蹊的手垂放在膝头,陆景明攥着她两只手,又紧了紧:“岳丈是个随和的性子,最书生气的人,这你知道吧?”

    她拧眉:“我在问你话,你说我父亲干什么?”

    “别急呀,让不让我说呀。”他见她要挣扎,手上越发紧,只是不敢使劲儿,怕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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