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的多了,你又不耐烦,反倒觉得我偏向子楚,倒像不是你亲阿兄,前头还威胁我,要到爹娘跟前去告我的状。”

    打趣了两句,又怕她脸皮薄,一会儿再恼了,温长青就收了话头:“好砚台我那儿多的是,年前长玄还托人从定阳给我送了两块儿回来,不过你要真打算送子楚,就别送砚了。”

    温桃蹊啊了声:“陆掌柜也不好舞文弄墨的吗?我看他像个无所不能的,连雕玉铸金都是好手……”

    “我很少见他吟诗作对,舞文弄墨,大约觉得那不过是附庸风雅,并非真正的风卿雅致。”温长青略想了想,“他送了你一支玉簪,料子又是极好的,他一向又喜欢这些东西,你不妨回送他这一类的东西——”

    要说起金银玉石,陆景明手上真是不缺好东西,他自己没事儿喜欢做玉雕,就收藏了好多玉石料子,寻常的不入眼,凡是叫他藏回家去的,拿出来便都是极品。

    那支桃花簪他看过,料子如何他心里有数,要说回礼过去嘛……

    温长青乍然想起,眼中一亮:“你生日的时候,长玄不是给你带回来好些东西,我记得有一块儿鸡血石的料子,他说挺难得的,是从个胡人手上花了大价钱买来,送给你当个稀罕的。就是你嫌鸡血石红的太艳,压不住,收起来没用的那块儿。”

    “把那个送陆掌柜吗?”

    温桃蹊其实有些舍不得。

    那块儿鸡血石是难得,通体的红,色泽、质地都是极好的,一整块儿收在库房里,她一直不舍得动。

    她用不着印章这样的东西,本来还想着,等回头多练一练,拿那块儿鸡血石刻个章,送给她爹的。

    要说送给陆景明……也不是不成,就是心头滴血。

    温长青看她像是不情不愿的,咦了声:“你竟不是真心要送子楚东西的?平日里多少好东西,也没见你舍不得,那块儿鸡血石,你倒不情不愿?他那块儿羊脂白玉的料子,可比你那块儿鸡血石值钱多了。”

    温桃蹊白他一眼:“那石头我本来打算留着给爹刻个印章的,哪里是因为名贵不名贵的舍不得,不过大哥一向同陆掌柜交好,既替他看上了我的鸡血石,那八成这东西他是会喜欢的,不然就送了他,既是要回礼,总要像样些才好。”

    她狠下心来,又站起身,装模作样的施礼:“那就烦请大哥……”

    “别忙着劳烦我,后天他在青雀楼请我吃饭,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