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温长青看她模样是乖顺,但就怕她心里并不这样想。

    眼看着长玄要回来,在家里一住就是小半年,那一个从小就鬼灵精,心眼子更是一万个那样多,这些年在定阳待的久了,又没人辖制他,他又历练闯荡出来了,只怕比小时候更要精明上十分才是,他们两个再鬼鬼祟祟的一处说,她倒是把心里的狐疑压下去了,长玄却必定不会听信这些鬼话。

    于是他又轻咳,端的一本正经的问她:“过几日.你二哥就回来了,我今儿吓你一场,你可同他告状吗?”

    温桃蹊啊了一声,呆呆的看他:“我不是说了虚心受教吗?”

    “那今日的事情,你可拿去同你二哥说嘴吗?”

    温桃蹊眼儿一眯:“大哥你是怕我去跟二哥说那账本的事儿吧?”

    温长青也不遮遮掩掩,怕反而引她怀疑,就说是:“他人在定阳,家里头的这些生意,尤其是歙州城中的这些生意,他不经手,也并不怎么清楚,你去同他说,他势必要来问我,或是闹到爹的跟前去。他是野惯了的人,只怕闹大了,连二房三房也一并惊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桃蹊讪讪的哦了两声,反手摸着自己的鼻尖儿,心里却另有一番算计,只是面上不显露出来:“惊动了二房和三房,就是家宅不宁的麻烦事了,所以大哥不想让二哥知道,就想叫我守口如瓶。”

    她却突然挑眉横过一眼来:“我能看看那账本吗?”

    温长青实在没料到她突然要看账本,心里突突的。

    小姑娘十四岁,外间事接触的从来不多,看账的本事虽也学过,可那都是内宅账目,同外头做生意的,又不是一码事儿,可她太聪明了,万一瞧出什么端倪来……

    温长青便又虎着脸:“我才说你如今不安分,你反而蹬鼻子上脸了?外间生意上的账,你看来做什么?”

    温桃蹊心一沉。

    那账本怕还是有问题,不然他推辞什么?

    在他眼里,她该看不懂那账本的,既是看不懂,他大大方方的拿出来给她看了,又有什么要紧的?他又说是家里的烂账,连二哥都要瞒着,她更不敢胡说去,偏他又这般遮遮掩掩。

    温桃蹊两只手交叠着落在小肚子上,左手的指尖儿轻点在右手的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我原也是好奇,大哥既说不合适,那就不看了吧。”

    她像突然没了兴致,懒懒的:“大哥还去陆家吗?”

    温长青心里那口气却不敢松下来,他知道,这丫头心里八成有别的想头,只是眼下不愿意跟他僵持住罢了。

    他盯着她看,目光不肯挪开半分:“还是要去的,内宅的话都传到外头去了,人家还要拿了这话去打趣,去说嘴,不问个清楚,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他说完了,想想林月泉,才又叫她:“我其实也就见过林掌柜两三次,头一次是子楚做东引见,大家算是交个朋友,后来两回……一则是他香料铺子开了张,我去贺他开张之喜的,二则是在街上偶然遇到,站住了脚,说了几句话,却都与子楚不再相干。我先头听你说起几回,你像是见过他好几面?”

    温桃蹊刚说了个是,猛地醒过味儿来。

    她眼皮一跳,腾地一下坐正了,人也来了精神:“大哥只见过林掌柜三回?上一次大哥领着我到青雀楼去赴陆景明的宴——”她说上一次,又怕他想不起是哪一次似的,补了两句,“就是我备下厚厚的礼,带去给陆景明做回礼那回——大哥那时没见到林掌柜?”

    温长青不知她因何有此一问,便摇头说没有:“你席间拿林姑娘做借口跑了,我跟子楚吃完了一顿饭,也并没有见林掌柜啊。”

    可林月泉不是这样说的。

    他说陆景明跟他约好的,她就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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