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起疑。”温长青一沉声,“人家既收买了内宅中的丫头,必是花了大心思的,那丫头自然也肯替人家卖命,家里头不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都是要打听一二的。”

    温桃蹊抿紧了唇角又说是:“倒不如叫知云姐姐和知玉姐姐暗暗地打听,且看看梁燕娇带来的那两个丫头,自那日出事,一直到李大姐姐前些日在林家香料铺子偶然听见那些话,都同什么人交好,在三房院儿里又跟谁走得近,倘或三房院儿里没有的,那就往外头找,这宅子这样大,洒扫的,浆洗的,哪怕是后街上当差守门的婆子呢,有一个算一个,了不起咱们多花些时日,却总能调查清楚地。”

    赵夫人算是彻底放下心,对她这一番说辞真是再满意没有:“等查清楚了,再看看这程子都是谁频繁往外走动,到外头是做了什么,又见过什么人,再往前倒腾,可有没有不寻常之处——长青,你就不要插手这些了,宅门里院的事情,有我跟你妹妹,且用不上你。”

    那意思就是要打发他走人呗?

    温长青眉心抖了抖:“那要依着阿娘,此事可告诉爹知道吗?”

    赵夫人摆手说大可不必:“先查着吧,等真的拿住了,断定了是林月泉安插了眼线在咱们府上,再叫你爹来权衡定夺不迟,要不是人家干的呢?单只是咱们家里的奴才们嘴碎,说不得外头真有风言风语,只没进你你的耳朵,却进了人家林掌柜的耳朵,告诉了你爹,或针对人家,或兴师问罪,万一弄错了,咱们拿什么赔不是去。”

    他说是,应着声儿就起了身,同赵夫人端完了礼,便告辞退出去不提。

    温桃蹊长舒口气:“要我说,这些日子,家里真没个消停的。”

    谁说不是呢。

    起先她屋里有家贼那会儿,多生气啊,现在翻出来,在这些污糟事儿面前,竟都不够看的。

    温桃蹊又欸的一声叫阿娘:“我心里有个想法,没敢跟大哥说,也委实觉得跟他说不着,反正他走了,阿娘可听一听吗?也看看是不是我这阵子遇事儿多了,忧思过度?”

    这丫头以退为进,当她听不出来吗?

    赵夫人歪着又躺下去,侧着身子,一条胳膊支在脖颈处,翻眼看她:“你不是一向想什么就说什么?扭扭捏捏,做给我看呢?”

    她听着打趣的话,自然只管笑,身子伏下去,略弯一弯腰身:“您说出了这么多事,三婶和梁燕娇之间,到底是怎么个情形呢?我原本觉得,梁燕娇未必全不知情,更有甚者,她在主动配合三婶唱戏,可现在您再看,觉着可不可疑呢?林掌柜的事情,也许跟三婶无关,可李家太太当日知晓,那可全是三婶‘不小心’说漏了嘴吧?”

    赵夫人看她滴溜溜的滚着眼珠子,无奈的叹一声:“你觉得三房搅扰着我们不安宁,就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桃蹊一时呆呆的,须臾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一家人过日子,最要紧的是和睦客气,家宅安宁,富贵才能长久,不然里子先烂起来,那外头早晚也得腐了,三婶虽有诸般算计,我却并没有想过要把这些算计还到三房去。”

    她这话倒叫赵夫人心头一亮,眼底一明了。

    小小的孩儿,有这样宽广的心胸,就很是不容易。

    她看得开,想得透彻,正经就是这样的道理。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些年来,她从不真正整治三房,更不愿意去算计三房什么。

    他们闹,那是他们糊涂,她做长嫂的,当了温家的宗妇,却不能跟着他们一起闹。

    赵夫人正了神色:“那你想要做什么,说来我听听。”

    “叫梁燕娇走。”温桃蹊眸色一沉,“之后诸般事由,皆因她住进府中而起,脾气又不好,闹的家里鸡犬不宁,对底下的丫头更是动辄打骂,与咱们家里的姊妹相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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