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和京杭大运河交汇处,故有“淮左名都,竹西佳处”的雅称,又有着“中国运河第一城”的美誉。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交通优势,让扬州迎来了一泻千里的繁荣。在唐朝是甚至有“扬一益二”的显赫,当时说过天下之盛,扬州第一,益州次之,益州也就是现如今的蜀地,本身天府之国就物资丰盛,举一蜀之地都不如扬州一郡,由此就可以知道扬州城的繁华。

    纵观扬州历史,商贾云集,人文荟萃,灿若星汉,盛况空前。像曹奕之前改编的初唐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就以孤篇盖全唐之势影响着一代诗坛。既有徐凝“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的辉煌;殷芸“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繁荣;也有杜牧“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浪漫、“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朱帘总不如”的风光,还有李白“故人西池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的荣耀……

    不管是诗仙李太白的烟花三月之讴歌,还是樊川先生的春风十里之咏叹,丽句清词无不传颂千古的同时,也让扬州的大名一次又一次的名扬天下。

    这也让初临扬州的曹奕等人对这个城市好奇不已,哪怕就是上一世的曹奕,也没有来过扬州,对于扬州最大的认知还是“扬州瘦马”和“扬州十日”这两个并不太美好的印象。前者自不需要再说,但是后者,却让曹奕对于扬州这座城市的感官大为改变,从原本的满城尽是风花雪月到举城慷慨赴死的血性。

    在前一世的历史记载中,南明弘光元年,清兵在努尔哈赤第十子爱新觉罗·多铎的率领下,分兵亳州、徐州两路,向南推进,一路上都是势如破竹,直达扬州,当时南明将领史可法收兵退保扬州,山东总兵李泽清和刘良佑以入卫南京为由,率部南逃,史可法急令各镇赴援,均无相应。当时扬州被清军及明降将水陆各军重围,史可法率领扬州军民坚守孤城、殊死抵抗。过程中又有南明总兵李栖凤、建军副使高歧凤两人想要劫持史可法出城投降,被大义叱责,随后两人拔营率部投降。清军更是以红衣大炮试轰扬州城,形势万分危急。史可法用血书告急朝廷,可惜

    未得回音,且南明各镇兵马皆不听史可法调度,此时孤城扬州已难有作为,史可法和剩下的军民决定抗战到底,以死报国。

    当时清军和明降军至少有十万人,而扬州守兵仅万余人,至弘光元年五月二十五日终因弹尽粮绝,城陷,史可法欲拔佩刀自杀,被部下强行夺走佩刀,拥其走小东门再谋抗清,却不料清军迎面而来,史可法大呼:“我乃大明督师史可法,带我去见你们大帅!”

    当时清军统帅爱新觉罗·多铎以礼相待,口称先生,当面劝降,许以高官厚禄,被史可法斩钉截铁拒绝:“我为朝廷大臣,又岂能苟且偷生去做这种万世罪人,我头可断、身不可辱,只愿速速去死,去面见先帝,城存我存,城破我亡,即便被你们碎尸万段,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但希望你们不要屠戮扬州城百万生灵。”最终壮烈就义,终年四十五岁。

    扬州城破后,还出现了很多和史可法一样慷慨赴死的人物,有扬州知府任民育,城破后郑重的换上明朝官府,端坐知府官衙大堂,恭候清军,自言自己是明朝的士,就应当死在这里;有吴尔壎,前一年在北京经受不住李自成叛军的拷打而屈降,引为平生耻辱,后来逃到史可法部下,请求从军赎罪,自己砍断一根手指,跟他自己的家人说,“若他日我抗清不归,就以这一节断指下葬即可。”扬州城破后,投井而亡;有副总兵马应魁,每战批白甲,上书“尽忠报国”四字于背,巷战中死战不退,杀死十余人后,被乱刀砍死。

    扬州军民在这种情况下,仍继续鏖战,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总兵刘肇基、幕僚何刚、炮队专家陈于阶,或死于街头巷战,或自杀殉国,史可法十九名私人幕僚尽皆弃笔握刀逐一战死。此后清军占领扬州,十日之内,都有残存军民和百姓殊死抵抗悲壮赴死。

    后世有一诗《读邗江钱烈女传,补诗以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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