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小辈,所以他只是低调的进入,也没有想着让贺家大张旗鼓的迎进去。

    正当他们入得府门时,平日里与曹奕等人在秦淮河边下棋的吕老也正好从马车中下来,穿着较之往常来说相对正式的衣服,随后便看到贺家之中走出一人,身后跟着一大群跟班过来迎接:“吕公大驾光临,贺府蓬荜生辉……”

    此人正是现今的贺家家主,乃是当朝礼部侍郎贺先的二弟贺达,也是一个才学渊博的大儒,是个书法大家,人称江宁第一草书,自号金陵狂客,被人尊称一声狂公,但对于吕老,虽说两人年纪相仿,但仍是尽足礼数,由此也可以猜出吕老身份的尊贵。

    吕老赶紧还礼:“不敢当不敢当,狂公你还是太过客气,都是老相识,何须这些虚礼”两人寒暄一番后,吕老先行进去,狂公则留在外面继续迎宾……

    又过了一阵子,待所有大人物都到齐后,这一场金陵诗会便开始了,在满城灯火的衬托中,整个江宁城的文化气息和风雅韵味也开始随着热闹的气氛洋溢了起来。大大小小的诗会也传出了各种诗词,经过一个个青楼名妓的传唱,在热闹无比的中秋夜里,让整个江宁城的中秋盛会进入了高潮。

    在古代,中秋是为数不多全民狂欢的日子,在娱乐业非常匮乏的年代,中秋佳节观赏花灯就成了为数不多的保留节目,中秋之夜,天清如水,月明如镜,可谓良辰美景,美不胜收。然而人们对此并未满足,于是便有“花灯”、“燃灯”以助月色的风俗。一条街上满是各种形状的花灯,有锦鲤状的,月兔状的,龙形状等各色形状。将灯内燃烛用绳系于竹竿上,高竖于瓦檐或露台上,或用小灯砌成字形或种种形状,挂于家屋高处,富贵之家所悬之灯,高可达数丈,家人聚于灯下欢饮为乐,平常普通人家则竖一旗杆,灯笼两个,也能自取其乐。整个江宁城满城灯火不啻于白昼明光。

    这个时代的人,还有走月的说法,在月光和灯光最盛的地方行走,通常带着一颗敬月、拜月的崇拜之情。而且和出门游街的人汇合起来,因为平日里那些养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此时也都趁着中秋月圆夜出门逛街,借着这个机会出来看看风景,从各家各户走了出来,汇聚到大夫子庙、秦淮河这些最为热闹的地方。道路上花灯如昼,如同浩浩荡荡不灭的流火,小贩们高声叫卖着果脯糕点,配合着敲锣打鼓的舞龙舞狮的队伍,还有杂耍卖艺的吆喝声,烟火爆竹的霹雳声,以及一家家青楼传来的渺渺歌声。

    不过稍有名气的青楼女子此时应都被邀请参加各种诗会表演,自古才子配佳人,今日此时,正是才子施展才华的高光时刻,整个江宁城中不时便会传来某某诗会某某公子有某某新出炉的诗作,随后便能听见某某青楼之中的某某名妓将诗词唱诵一番,惹得众人称颂,随后便又能听到另一首佳作自某某诗会诞生,自古文无第一,才子们互相暗中较劲,佳人们则将这些诗作装饰上不同的绯色气息,花魁旖旎文魁浩然,想来魏晋遗风,隋唐风雅也大抵只是如此而已。

    诗词之道初兴于魏晋,建安时代“世积乱离,风衰俗怨”,文人诗歌呈现了“五言腾踊”的大发展局面,以“三曹”和“建安七子”为代表,具有“慷慨以任气”、“志深而笔长”的风格,此即后世称道的“建安风骨”。

    魏晋之交,世风变易,注定要成为文人名士大出风头的时期,在经历了建安文学的鼎盛时期之后,到了西晋,以竹林七贤为代表的魏晋风骨益发显得卓而不群。这些文人才华绝代,诗酒酬酢,长歌当哭,放荡不羁,醉生梦死。

    到了唐代则进入中国诗歌史的黄金时代,此时诗体完备,流派各异,名家辈出,成就卓著。上承汉魏风骨,力扫齐梁宫体颓靡诗风,发出清新健康的歌唱,李白、杜甫横空出世,被称为诗歌史上雄视古今的“双子星座”,分别以其独特的风格和极高的成就而成为泽被百代、彪炳千秋的伟大诗人。

    及至大炎朝,诗词经过了数百年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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