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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颜吩咐侍从留在屋外,自己带李屹掀开门帘进了屋内。甫一进屋,虽门窗都通着风,但一股湿热之气还是迎面扑来。两名患者因服过药,此时平静地躺在床榻上,但为了避免可能的抓挠,他们四肢仍被束在床架。

    萧颜见小屹大夫先上前分别为两人把了把脉,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旋即从小布包中,拿出毫针扎在两人手指与头皮,将两人衣物拉开,凑近了看溃烂已结痂的皮肤。又眉头紧蹙地从小布包中拿出一方丝巾,覆在溃烂结痂处,轻轻按压了一下。随后神色严肃地从小布包中拿出一把小刀,在一旁烛火上烤了烤,又从小布包中掏出药瓶,将药水倒在小刀上。萧颜顿时闻到一股酒香,正好奇小屹大夫到底要作甚,只听患者闷哼一声,小屹大夫已经拿着小刀划开了患者溃烂结痂处。

    萧颜实在好奇的紧,轻声问道,“小屹大夫,可有何头绪?”

    李屹一面用毫针止血,一面回道“不知阿颜兄,是否察觉,这两位患者虽平静躺着,但呼吸仍较一般人更重,这室内虽通风,可仍较外间更闷热。此乃体内有湿火之相,从脉象来看患者体内还有一股寒气与此湿火之气激烈碰撞。”

    李屹沉吟片刻,忽得伏到患者耳侧,大声出言问道“这位兄台,可否告知,发病时是何种痒法吗”

    被李屹划开伤口的是剑影山庄门人虞南,自从得了这个怪病,痒得一天安稳觉都没睡过。还好前段时间少庄主找来了方子,服下之后不多久,就感觉没那么痒了。但不知为啥,服了药之后整个人和外界就像隔了一层纱,总是闷闷的,人也一直晕乎乎的,想睡觉。

    虞南原本正睡得香,忽地手臂传来些许钝疼,原以为是在做梦,但又听到耳旁有人说话,睁开眼适应了屋内烛光,才注意到说话的是少庄主身旁一位未曾见过的人。虞南虽有些疑惑,还未来得及向少庄主问安,但见少庄主用眼神示意自己回话。

    “就是感觉奇痒无比,抓心挠肺的难受。”

    “抓挠之后会有缓解吗?”

    “挠不能缓解,但是皮挠破了,注意力就在痛上了。”

    “那种痒,是来自体内还是皮肤表面?”

    虞南努力回想发病最严重时那种痒的感觉,越想症状,越感觉全身上下又开始痒起来了,“分不清什么皮肤还是体内,但总感觉是从身体血脉内就开始发痒。”

    李屹眉头稍解,转头降低了声音对萧颜解释到“方才看伤口处并无红斑,触摸也无肿块,伤口更像是自己挠破的,所以才有此疑问。”

    “那兄台可还记得,何时开始发病的?”

    “那日练了武,只觉比往日更热,浑身发烫,我干脆就直接去后山瀑布洗一个凉水澡。但是一浸在水中,就开始浑身发痒。”

    “对对,我那日也是从山下往返。一时贪凉,也去了后山瀑布。莫不是水里有毒!”另一位病患翟安,其实从虞南闷哼一声就醒了,但一直未敢出声,怕这来历不明的男子下一个就要放自己的血。

    说来也是有趣,翟安比虞南晚几日搬到这个小院,可每日注意力都被这奇痒占尽,无心顾其他,还从未和虞南有过任何交流,此时一听到虞南所说的发病情形,翟安忽地有了共同语言。

    “有毒那倒不至于,其他门人包括我,在你二人发病前后也曾去后山瀑布冲凉,除了你二人外,无他人有这怪病。况且还有其他堂口的门人也患有此病,这些人都不曾来过此间后山。”萧颜思考片刻,排除了水源有毒这一可能性。

    而一旁李屹,听到虞南和翟安所言,神情豁然开朗,欣喜道“难怪又有寒气冲撞!”

    萧颜见李屹眼神发亮,眉头舒展,“小屹大夫可是对这怪病有了眉目,有几成把握治愈?”

    “治愈的话目前只有五分把握。湿火之毒虽不曾少见,寒气与湿火之气冲撞也不稀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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