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这是还要继续用他之意,当即便谢了恩。

    皇帝对他的态度是满意的,又让人赏了那美姬两样东西作压惊,算是承了他的情……

    屋中转眼只剩老八。

    “要说什么?”皇帝注意到了老八刚让老十先说的示意。

    “六哥身无职务,也无涉政之机。六哥更是厌恶文人,一向对翰林院和国子监等地敬而远之。儿臣不明,六哥与初来乍到,身份不显的郭品如何能扯上关系?”毕竟,明面上,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你是怀疑他们原本就私下有往来?”皇帝也觉得郭品不简单。

    “儿臣只是好奇,他们是谁对谁起了意,还是……原本就是一路的?”

    皇帝手指敲着桌,他听明白了。不就是怀疑郭品也是太子的人吗?太子的手一向伸得长,皇帝何尝不知?最近太子的手都伸到他跟前了,自然也没什么太子不敢的。

    朱永泰跪地磕头,算是默认了。

    “朕很高兴,你终于也会动脑子了。”皇帝笑了。

    太子这多年来地位稳固,除了因他是嫡子,最合适,也更是因为没有其他合适人选来竞争啊!

    老八看似精明,可火候不够。上次老六那桩杀人事件就看出来了,老八在暗中好一番推波助澜,朝堂上雷声巨大,可到最后呢,不痛不痒的小雨点,什么伤害都没给对方造成。脑子不够,能力魄力和阅历更不行。

    皇帝略有一丝欣喜,也不枉费最近他将大把机会分给儿子们,总算有点效果。

    “你去查吧。有确实证据再私下来禀。”

    “是!”朱永泰大喜,他是不是可以用这次机会来查查太子“结党营私”?

    刚去安排了朱永霖回来的顺公公报,说是外边燕安王世子和长宁郡主正在求见。

    皇帝微微蹙眉,这大半夜,他们来做什么?

    “世子模样暴怒,郡主则是委屈。似是发生了什么。”

    “让他们进来吧。”

    朱承熠怒气冲冲而来,砰砰砰三叩首后,扔出了郭品的汗巾和写了诗的帕子,直言妹子被骗了。

    皇帝目瞪口呆。

    谁能想还有这一出?

    八皇子因着朱承熠素来与太子对立,所以看他尤其顺眼,想着近日马球赛和围猎还要靠朱承熠帮忙,这会儿自然乐于做人情。

    于是,他立马站了朱承熠,为长宁道起了不公,并暗示皇帝,郡主婚事由皇室做主,郭品区区一个翰林编修,哪来的资格打郡主主意?除非,他有强硬后台。

    朱永泰再次将火开始往太子身上烧。

    再一听长宁委屈控诉时带到了葛家和虞荣安,皇帝不淡定了。在他眼里,这或是又一个打虞博鸿主意的。当然,太子的嫌疑更大了。

    不管郭品是不是太子人,到了这会儿,皇帝都不打算饶了。原本他还想着,若郭品是被朱永霖逼迫,自己或是还能看在他身为大周最年轻的传胪,看在他的才气上,给他一个机会,所以他才让老八去查一查他的身后,此刻看来,没必要了。

    “郭品,让他回家吧!回老家!永不录用!”

    “那……还查吗?”朱永泰问到。

    皇帝搓着手指思量了两息:“查!人就先送回京吧!”

    朱永泰应下,赶紧去办了。

    长宁却跪地哭了起来。

    她表示这会儿已经不少人都知道郭品对她示好之事了。她的颜面无存,到处都在议论纷纷。好多人都在取笑她。她没脸见人了。

    皇帝纳闷,这样的事,怎会被外人知道?

    “好像是有人碰巧看见他与我说话,还将汗巾给我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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