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缕缕紫气从自己指缝间溜走，陈亦眼中若有所思。
下一刻，便撤去了对嗷嗷嗷的护持。
感觉到护着自己的那股力量从体内消失，嗷嗷嗷顿时慌得四足连连打滑。
它能在这没有空气的环境下若无其事，可全靠了这股力量的支撑。
要是没了，别说B级觉醒种，就是A级也没辙，要不了多久就得窒息而亡。
四爪瞎趴拉了一会儿，陈亦无语地给了它个脑崩儿，嗷嗷嗷才清醒，从慌乱中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呼吸了！
“嗷呜？”
这是为什么呢？
陈亦没再管他。
“造化乾坤，先天紫气？”
他想起自己从那堆唐室藏书中看过的一些记载。
这氤氲紫气，有点像是道门修炼的一种先天紫气。
佛门有即心即佛，一点性灵化作无量佛国，有种种不可思议威能。
而道门之中，也有与之相似的神通造化，便是这先天紫气，能胎化阴阳，蕴育生机。
若到了极高深之处，甚至可以造化乾坤，开天辟地。
眼前的氤氲紫气，离着这种传说中的境界，自然是还差得远。
不过却也有了一些造化生机，阴阳轮转的妙韵。
这也是身处其中，可以呼吸畅通的原因。
“曲居士，莫要逞强！”
“如此下去，居士怕是要魂飞魄散，不复于世间！”
骑着嗷嗷嗷在紫气中行了不久，陈亦便听闻两个声音传入耳中。
苍老之中，透着几分虚弱的声音。
听那声音中透着急切，似在苦劝。
又是一轮“明月”出现在陈亦视线之中。
那是一面巨大的明镜，照破宇宙星空的黑暗，穿透氤氲紫气，放出璀璨的明光。
丝丝缕缕的皎白光焰，似乎烟气水雾一般，缓缓从明镜之中流向月球。
月球也在吸收了这皎白的光焰后，变得越来越明亮、皎洁。
似乎这颗星球能够变成真正的“明月”，就是因为这面明镜。
在明镜之下，有一个人形光影轮廓，双手高举，托着那面比他大上千百倍的明镜。
在他前方不远，是一块破碎水晶般的界域入口。
陈亦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范围的界域入口。
几乎覆盖了个整个月背。
而在这片巨大的水晶中心，还有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氤氲的紫气，从这窟窿之中喷涌而出。
也就是陈亦的眼力不同寻常，才能看到这氤氲紫气之中，一座若隐若现的古朴之极的巨大门户。
门户下方，还有两个盘坐的人影，在氤氲紫气之中上下浮沉。
一个没有实质形体的光人，还有两个道士……
“曲居士！”
“你若不存，我二人也无力再镇压幽隙，届时你我两界，都将面临倾覆之劫！”
“若连家国都保不住，我曲则全又有何面目苟存于世间？”
宏亮的声音从那人形光影之中发出。
话音未落，便见那人形光影双手猛地一振，托举在上空的巨大明镜随之猛然一颤。
“嗡——！”
一如之前陈亦听到的古怪声音。
皎白之光愈发璀璨。
这个光人，就是曲则全，那位曲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