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的经文,就绝对不比什么文道圣道的学问道理差了。

    仅凭此山壁留经,先生就足以名流千古,泽被万世,哪里需要什么圣人之名,来锦上添花?

    可他也万万没有,这位先生的名头,会涨得这么快。

    才分别不过短短年余,就已经天下谁人不识君了。

    亚圣公啊……

    若非其谦逊推辞,就是可比拟千年世家的“衍圣公”了!

    虽说调查底细,是在有交情之前,情有可原。

    其余的细节都是老狐自己推测出来的,但他还是心中发怵。

    生怕会被怪罪。

    少女嫣然一笑,令得这石洞中都被照亮一般。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看你是当局者迷,那位先生的本事,想要改变形貌,不被你所觉,是轻而易举之事,”

    “当初既没有遮掩,想来也根本没有在你面前隐瞒的意思。”

    老狐叹道:“我也如此想,只是先生对我狐族如此大恩,老狐终究是心中不安啊……”

    “这位亚圣公,可没有你想的这般的小气,”

    “华阳初上,宫灯夜明,万千白衣,有教无类。”

    少女美目流转,念诵出几句最近玉京城中最为脍炙人口的几句歌谣,叹道:“贤愚不拒,无分贫富,人妖无别,亚圣府中,讲学台下,数万学子,尽着白衣,”

    “如此胸怀,可容天海,又岂会记挂你这区区小事?”

    老狐如梦初醒:“是了,是老狐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哇。”

    “我倒是对这位洪公子更好奇,”

    少女忽而道:“以那位亚圣公之能,就算心有顾忌,要化名显世,但为何要将他这位兄弟,引来此谷中,暗中传授经书,”

    “却又不以武功道法相授,连那后山山壁上的武经,也不让他去学,反让你刻意引导,不让他这兄弟去发现?”

    “是啊……”

    “也许他忌惮那位武温侯爷,还有那个恶毒后母,毕竟不论武温侯,那位赵夫人背后,可也不简单,”

    “先生如今即便是声名如日中天,可心性高洁,怕也难防小人。”

    老狐说道。

    他不愿对“先生”有半点不敬,只以心性为由。

    其实心中潜意识也认为,如今的先生,还远不能与武温侯府相提并论。

    “这才是我奇怪的,即便他顾忌自己那位冷酷和父亲,和狠毒的岳母,可以他的本事,将他兄弟收在门下,自己教导,又有何不可?”

    少女饶有兴趣道:“如今却是天下人都能入他门下,反倒将自己亲兄弟往外推。”

    老狐摆手道:“哎,先生智慧高远,所思所虑,哪里是我等凡人能猜测?你也莫要多事了。”

    “不日,你便要返回元突国,可做好准备?”

    少女笑道:“当然,这次回去,就不知何时能再来了,真是有些舍不得啊,那位亚圣公讲的课,真的是令人流连忘返,不忍相弃。”

    “那些子曰诗云的,我是听不懂,不过其每日课后私下所讲的西游释厄传,不过听了几句,便令我道术大进,”

    “原本兵解重修,没有至少十八年苦修,我难回鬼仙之境,如今,估计能省却我至少数年苦修。”

    “听说那位武温侯曾向乾帝进言,封禁这西游释厄传,使得市井中无有流传,若非这位亚圣公如圣眷正隆,非但不能再讲,恐怕还要被捉拿问罪,”

    “有那位武温侯在,以后还能讲多久,还真不一定了。”

    少女脸上露出叹惜不舍之色,却没有半分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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