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轻撄其锋。

    即便是如此恐怖的雷霆,此世之人,却敢以阴神历天雷之劫,洗炼神魂。

    “诸位!”

    卷土重来的萧少南意气风发,毫无当初被扫地出门的狼狈,对着数千各地学子,高声道:

    “儒门的修身之术,传承久远,博大精深,确实微妙无比,本真人倒也不可否认这点,”

    “但儒门修身修道,不修术法,也不练武,毫无用处,迂腐不堪,”

    “纵然那些大儒圣人,内圣外王,邪魔不侵,但是让他们运术施法,济世救人,上马杀敌,保国卫疆,那是半点可能也无,一点用处都没有。”

    “刀兵来了,也不能抵抗,空有满腹学识,又能如何?”

    “儒门讲大道,视小术,这些年来,诸位也都见到了,有何用处?”

    “你们在这里听了这许多年的课,除了那满腹无用酸诗,腐朽文章,又有何物?”

    “却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上,道理千千万万,大道常闻,却都是纸上谈兵,满口空言,何人真正得见大道?”

    萧少南侃侃而谈,见得满场学子,都专注地听着,因他之言,而交头议论,骚动四起。

    在他眼中,就看到不少点头赞同之人。

    不由更是得意。

    更是激昂道:“大道常闻,小术却难觅。”

    “就算是愚民百姓,都懂几个道理,但是有几个人能懂的出壳、日游、夜游的小术呢?”

    “道是根本,而术却是手段,缺一不可,有道无术,只能空谈,不能防身,有术无道,就如学武的人,不先练力,而先学搏杀的技巧,根基不稳,不能有所成就。”

    “便是那几家诸子圣人之后,千年世家,儒门正统,也要修持道术,方能有立世之本,”

    “由此看来,你们此刻所听的所谓儒门学可,却只不过是白首穷经,一无是处,除了养出一肚子迂腐气外,还能做什么?”

    “一不能报国护民,二不能成全自己,于己无能,于国无用,徒耗青春,越学越废,还不如一农夫、一屠夫尔!”

    萧少南话音未落,场中已经哗然。

    虽然多是震惊于他的胆大包天,敢当着亚圣公,和数千儒门学子的面,这般诋毁儒门。

    却也有不少,是被他的话语所动,觉得他所说的话是对的。

    因为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是听了亚圣公讲课多年,虽说是不少高深的学可,但他们能学到的东西却是不多。

    不说如他口中所说的报国护民的本事,便是自保的本事都没学到。

    甚至学可也没学到家,连科举都没考上的大有人在。

    这就由不得这些人不心生不满。

    “萧少南!你大胆!”

    “十年前你冒犯夫子,夫子宽宏大量,小惩大戒,放你离去,你竟不识好歹,如今竟又来冒犯夫子,真当我儒门好欺不成?”

    洪辟身旁,一个高冠博带,白衣飘飘,面容宽厚俊秀的青年站了出来,神色严正地喝斥。

    此人却是人人都识。

    乃是亚圣公身旁侍候多年,第一个被承认的儒门大弟子,上善。

    与十年前相比,上善除了敦厚依旧,却是成熟了许多。

    “夫子,萧真人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萧少南还未曾台下学子中,有人站了出来。

    洪辟讲学十年,人们对他的称呼也渐渐改变。

    从小先生,到先生,再到如今的夫子。

    不仅是其年纪渐长,更是因为他的影响力在变得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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