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什么?”

    “我爹不想我知道,我便不问了,其实,也差不多都能猜到。”

    姑娘的性子还真是豁达。沈钺又一次体认,抬起头与她方才一般,赏月。

    你别说,这平平无奇的月色,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姑娘在身边的缘故,居然也格外好看起来。

    “看来,盈贵人死了,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他们不是找了你吗?”

    “我是说,娑罗教京城分堂口的分堂主还活着。”叶辛夷语出惊人。

    沈钺皱眉望向她,眸中藏不住的惊色。

    “是蓝若华亲口说的,说她娑罗教的两个香主都折在了我手中。”叶辛夷特意将“香主”两字的语气加重了好些。

    “看来……这趟南下之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些。”沈钺沉吟着。

    叶辛夷见他沉吟,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沈钺是典型的北地男儿长相,哪怕是沉思的表情也刚硬男儿气。

    往日里,沈钺很是敏锐,今日大抵是想事情想得太过专注了,竟是半点儿没有察觉到叶辛夷的视线。

    待得猝然回过头来,与叶辛夷四目相对时,他还愣了愣。

    倒是叶辛夷,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她本就是光明正大地偷看,既被瞧见了,那便瞧见好了。

    沈钺一愣后,勾起了唇角,毫不掩饰的欢喜,“怕吗?”他问她。

    明明隔了这么一会儿了,又问的没头没尾,他也不怕她听不懂?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是不是最好不要跟着你去了。”

    沈钺挑眉,有些好奇,“我若是果真说了这样的话,又当如何?”

    “不当如何,左不过在我这里,再无可能罢了。”叶辛夷微微扬了扬下巴。

    沈钺又是无奈,又是庆幸,“你这样的姑娘换了一般男人怕还真是驾驭不住。”

    “沈大人不是一般男人?”叶辛夷哼了一声,驾驭?

    “我自不是一般的男人,你不知道么?”他笑答,一双漆眸闪烁着几许刁坏的光,朝着她眨了两眨。

    叶辛夷一噎,她不知道么?她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沈大人的脸皮比寻常男人来得厚罢了。

    这不,转眼他又厚脸皮上了。

    “你送我出去吧!那暗地里的眼睛可都还看着呢,你总得做出点儿努力的样子来。”

    叶辛夷有些气闷,她怎么就觉得这位有那醉翁之意不在酒之嫌呢?

    偏她还真无法反驳,因为清楚他这话在理。

    闷了闷,她没有急着迈步,在这院里说话,至少还不怕旁人听了去,这也是她和沈钺达成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