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自然是不服,张口还要说什么。

    谢贵妃却是哼道,“你当她为何只听罚,却再不提方才所说的事半句?”

    翡翠还真不懂。

    谢贵妃在心底骂了一声蠢材,却是懒得再多说她什么,转而道,“总之,珍珠说的话,不无道理。如今,还不是动那叶氏的时候。若是一个不慎,当真落进了她的陷阱里,反倒得不偿失。”

    “娘娘.......”翡翠急了,这还真听了珍珠的胡说八道了?

    谢贵妃却是一抬手,翡翠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就是她已经决定,无需再多言了。

    翡翠纵使有再多的不甘,也只得闭了嘴。

    “怕什么?这叶氏就在景仁宫里,还能跑了不成?就先让她再蹦跶几日吧!过后本宫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谢贵妃刚刚说完,便有内侍飞奔而来报说乾清宫来人,说是陛下请谢贵妃过去一趟。

    翡翠当时便惊得脸色一变。

    谢贵妃却不愧是经过风雨的人,面不改色地整了整妆,便去了一趟乾清宫。

    如何与乾和帝说的,旁人不知。可到底并未被乾和帝明面儿斥责,面无异色地从乾清宫回来了。

    此时,夜色已浓。一抹灰影扑棱着翅膀,从景仁宫后殿的偏院中飞出,趁着夜色往着城南的方向而去。

    落脚处,灯影桨声,旖旎无双。

    叶辛夷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柳绿却是心里挂着事儿,昨夜都在半梦半醒中煎熬,见得她家太太满面光华,再一次体悟到了太太内心的强大。

    若说太太是个什么事儿都不知道,什么事儿都不管的主儿,那她能这般泰然,自然不值得人侧目。

    可柳绿偏偏却再清楚不过,她家太太表面看着清静无为,可背地里,却在翻云覆雨,只想在后方为他们家大人多争得两分胜算。

    明明筹划了这么大一个局,昨日刚拉开序幕,好戏正要开锣,她却还能睡得这般安然,便只能说明太太真真是心宽之人,或是对自己很有自信,胸有成竹吧!

    叶辛夷若是听到柳绿心中所想,只怕就要惊笑了,胸有成竹吗?她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