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所以。

    一套拳,行云流水一般打完,叶辛夷微喘着气,收了势,转头望向身后那两人道,“半个时辰,到了!”

    梁申和叶川柏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要动,才发觉手脚都已不是自己的,姿势一变,便是直接摔倒在地上,也顾不得丢脸什么的,此起彼伏的哎哎声一片。

    叶辛夷走过去,用鞋尖一人轻踢了一下,“起来?”

    梁申和叶川柏皆是摊在地上,望着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怎么看,怎么都有些睥睨意味的小姑娘,不是吧?还来?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目光里,已经说明了太多,叶辛夷不傻,能看懂,当下,没好气道,“我教你们怎么舒缓,否则,明日可有得你们疼的。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梁申和叶川柏这才明白过来,忙依言站起身来,学着叶辛夷如何舒缓放松,果然好受了些,只回去的路上,却还是感觉浑身紧绷得厉害,到了家,倒床便是睡了个鼾声四起。

    叶辛夷本以为叶川柏从未练过武,梁申又是个娇生惯养的,怕是吃不下来这个苦。

    谁料到,她却是料错了,这两人居然一连数日,都是一声没吭地坚持了下来。身上的沙袋又各加了半斤,时辰也从半个时辰,慢慢向一个时辰靠拢,并且越来越轻松。

    叶辛夷本想着,梁申哪怕是能坚持下来,可这么些天了,她只让他们扎马步,他也该不满了的,谁知,他却是没有半句怨言与质问,叶辛夷不得再次审视这个少年,自己似乎,还是小瞧了他。

    就是叶川柏,对着梁申时的态度,也是微乎其微地变了,那一次,还在叶辛夷耳边透出梁申怎么与平日所见,全然不似一个人这样的话来。

    叶辛夷自然早已见过梁申不同于人前的模样,闻言,便是沉默下来,这世间的人活着,总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人前人后两副模样的,也非梁申一人而已。

    转眼,时间已经来到了腊月二十。都要忙着过年,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做,左右也就是扎马步的事儿,叶辛夷便交代了两人,从现在到正月初五,都不用再去柏树林,只自己也不许偷懒,每日一个时辰的马步不落下。

    正月初五那日,她要检查的。

    怎么检查,暂且不知,可叶川柏和梁申对于这个小师父的话,却存着两分忌惮,她的拳头可硬着呢,不敢不听。

    家里的年货慢慢备着,也是一日比一日齐全。

    这一日,叶辛夷和叶菘蓝姐妹俩上街,想着再买些瓜子花生糖果,并写春联和福字的红纸,便也差不多了。

    叶菘蓝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般丰盛的年货,一路上,小脸上的笑容便是一直未曾歇过。

    叶辛夷看着,觉得她的荷包,空得倒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