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没有开口。

    叶辛夷叹了一声,便将早先谢铭对她说的那番话跟沈钺复述了一遍,沈钺听罢,眉心便也是紧攒起来,低垂着眼睑,掩住了眸底的暗潮汹涌。

    叶辛夷心里的不安已是澎湃汹涌许久,到得此刻再也无法抑制地翻涌而出,“他能疑心,旁人自然也能。何况......书生在京城中,可算不得起眼,如何会有人针对他,布下这么一个百口莫辩的局?若非是冲着与他交好的你来的,便是......”

    便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可沈钺和她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沈钺将她的手抓在掌中,这样的天气,她的手心却已是一层密密匝匝的冷汗,指尖更是泛凉。“我和书生也是一样的想法。”

    “可是怎么可能?”叶辛夷惊道,“这么些年了,他不是一直藏得很好吗?缘何会在此时......”她话落的同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滞,杏眼微瞠,虚无地落在夜色中某一处。片刻后,眸色忽转间,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望向他,“会不会......是因为我?”

    她与夏家的关系,旁人不说,娑罗教的人是一清二楚的。而她和沈钺早就有所猜测,娑罗教,或者说南越朝廷与朝中有些人是沆瀣一气,有所勾连的,他们没有说破她的身世,定有他们的考量。可是书生的身份藏了整整十一年都没有出过问题,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了纰漏,还真很难说是因为什么。书生待她的不同,她能察觉,旁人自然也可以。若经由这个,查出了书生的身份,那......

    叶辛夷越想心里越是发凉,被沈钺握在掌间的手不只更凉了些,甚至还微微发起颤来。

    沈钺叹了一声,将另一只手臂抬起,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眼下还不好说到底是因为什么,甚至也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已确定了书生的身份,说不得只是一次试探呢?而且,就算果真如你所想的那般,也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叶辛夷靠在他的肩上,却是微微润湿了眼角,怎么不是她的错?书生早先不与她相认,自然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可是,她却发觉了他的异常,她的性子最不喜藏着掖着,所以,非要逼问他......何况,若非关心他,以书生的谨慎,也不该露出马脚才是。

    “欢欢儿,别太担心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他们也不敢轻易动书生的。相反,他反倒是个重要的筹码,他们甚至会更紧张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