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俩避让一旁,向他行礼。

    叶辛夷和沈钺两个自然掩在了他们身后。

    夏长河面沉如水进得堂内,目光便是落在了夏夫人身上,含着无声的询问。

    夏夫人倒是不慌不忙,上前一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妾身也还不知道呢,正好将军回来了,还是由将军来问吧!”

    夏长河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安香,柔和了两分,微微笑道,“贤侄女没有受伤吧?”

    安香学着汉人的礼仪,屈膝朝着夏长河福了福身,而后摇了摇头道,“我还好,那刺客虽来势汹汹,可我练过些拳脚,并非全无还手之力,而且,我身边的叶娘是个能干的,赶来的及时,才没让那刺客得逞。只是,将军日理万机,还要劳烦您从外赶回,真是过意不去。”

    “这倒不用过意不去,你在我府中做客,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向你父亲交代。”夏长河笑笑,只目光却是一瞬沉幽,“你方才说,你身边的叶娘?”视线已是越过安香,朝她身后看了过去。

    毕竟,安香带来的人,只有这么一个。

    安香的眼睛往身后轻轻一瞥。

    叶辛夷在出手时,便已料到会有这样的时候,只是当时,她却没有办法多作犹豫,眼下,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边上沈钺仍是半垂着眼儿,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叶辛夷也是沉静地上前一步,朝着夏长河蹲身敛衽。

    “你就是叶娘?”夏长河的目光再无望着安香时的柔缓,落在叶辛夷身上时,显得很是犀锐。

    叶辛夷自始至终的沉静,轻声应道,“正是奴婢。”

    “你会武?”夏长河的目光仍是牢牢锁住她,深且锐。

    “会一些粗浅的功夫,算不得多么精湛,也是侥幸,不过是拼着一股蛮劲儿,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伤了我家姑娘。”

    “夏将军!”安阳在边上听了片刻,眉心越皱越紧,终于是忍不住扬声道,“现下最要紧的难道不是去追踪刺客吗?缘何却一直在这里盘问我的人?这个叶娘若非会些功夫,我也不会将她放在安香身边贴身保护。”

    这话里的不悦已经毫无掩饰,且再无早前那副谦和的晚辈姿态,这一瞬的安阳,锋芒毕露。

    终于显露出两分一族接班人的威势来。

    夏长河和夏夫人对望一眼,夏夫人立刻上前唱起了红脸,“贤侄和贤侄女千万莫要误会,我家将军自来是个不会说话的,想必是让你们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