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将军的消息不比我的慢,应该也知道京中最近的动向吧?”

    夏长河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实上,他近来已经在做安排了,不管是为家国,还是为私仇,他都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他打定主意要孤注一掷,却仍有一点顾虑。

    夏长河蹙起眉心,沉默着,那一点顾虑虽然没有说出,却成了笼在他眉间一缕挥之不去的阴云。

    沈钺却一看,便是心领神会,“我知道夏大将军在担心什么。虽然夏夫人有些私心,但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巾帼不让须眉,眼下,夏府与安氏联姻,便可借助安氏的力量,平衡各方势力,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心总得掂量一二。”

    “那奢氏呢?你怕是不知,奢虎回去之后,便给南越送了大批财物。”上回的事是彻底得罪了奢氏,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却还是留下了祸患。

    夏长河说完,抬眼却见沈钺仍是一副沉定,不见半分诧异或惶然的模样,夏长河目光一顿,挑起眉来,难掩惊疑,“你知道?”

    他初来乍到,如何能对西南的消息也这般了若指掌?何况,他这些时日还被自己困在这里。

    夏长河一哂,“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

    “多谢夏大将军谬赞,晚辈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沈钺倒是谦逊得很,“不过,据我所知,奢氏送去南越的,可不只是财物而已。”

    夏长河点头,“是!我在南越的探子送回的消息,说是奢氏频频与南越太子联络,南越太子如今正值风华之年,近来,南越朝中有建言太子再纳侧妃之说。”

    奢月儿没能嫁成夏府的儿郎,奢氏又与夏府和安氏都撕破了脸皮,若他是奢氏的人,自然也会想要另寻靠山结盟。

    “将军也不必太过担心。到底是奢氏有求于人,而南越自来胃口大得很,他们未必谈得拢。就算奢氏服软,怕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届时,实力必然大损。”

    “可南越在我西南腹地,却有了奢氏这个强而有力的盟友。”这也是夏长河前几日各方动作,近两日却骤然放缓了脚步的原因。他身后有豺狼,正伺机而动,若他一动,怕就是亲手奉上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