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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老夫人和叶仕安关起门来说话,屏退了所有人,门口有芙蓉和芍药亲自守着,就是夏长河都被拦在了外面。这期间,叶辛夷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当真是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

    直到听着门响,叶仕安从那紧闭的房门后跨了出来,她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爹!”

    叶仕安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可面上却是眉宇舒展,带着两分说不出的轻松姿态,不等她问话,便是微微笑道,“我方才已是与老夫人辞了行,明日便是黄道吉日,我准备带着川柏和菘蓝启程去药王谷,否则,过些时日天便要冷了。我之前听说你和熒出要去一趟南越,我知道拦不住你,这回也不再拦了,你只记得,千万当心些,爹在蜀中等你们平安回来。只是,我还有些事儿得交代熒出,熒出!你随我来!”

    语调不疾不徐,却一气呵成,并没有给叶辛夷丝毫插嘴的机会,末了,又喊了边上的沈钺一声,便是径自先迈开了步子。

    叶辛夷扭头看着她爹背手走开的背影,眉心攒得死紧。

    沈钺道一声“是”,举步前,却抬手含着两分安抚之意地轻拍了拍她的肩,这才随在叶仕安身后而去。

    叶辛夷略略站了片刻,转头进了房门。

    芍药已是进屋去服侍夏老夫人了,门口的芙蓉朝着她屈膝行礼,倒是并未拦她。

    她进去时,芍药正端了盆温水,绞了帕子服侍夏老夫人梳洗,叶辛夷一眼便瞧见了夏老夫人略有些红肿的眼,叶辛夷缓了缓步子,却到底是靠了过去,示意芍药将帕子递给她。她接过后,挽高了袖子,亲自又绞了递给夏老夫人。

    夏老夫人一边净面,一边轻笑着问道,“怎么?想来打听我跟叶先生说了什么吗?”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有什么事儿爹不能当着我的面说,非要这样藏着掖着的。”叶辛夷的声音有些发闷。

    “你呀,还是别胡思乱想了。你这个养父别的不说,待你娘是真正情深义重。他不过是容不得旁人说半句你娘的不好,所以想将从前的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把你娘撇得干干净净的。都是他们那一辈的爱恨纠葛,哪里好意思说给你们小辈,还有旁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