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们,从这房里逃出去的那一个

    ,怕也是追不上的,朱景雩如何能够高兴得起来?

    不过......

    “我想来想去,能够让你请动,且恨我入骨的,便也只有那一位了。”说这话时,朱景雩的目光瞬也不瞬地凝在相思面上,就想从她表情之间看出些许端倪来。

    相思愣了愣,眼底掠过一道暗光,却是不解道,“那一位?”

    朱景雩笑了,笃定而从容,“事到如今,相思你又何必还要在我面前装糊涂?我说的是谁,你会不知道吗?自然是你从前,哦,不,或许现在也还一直放在心上的那人......沈钺!”

    那个名字从他一双淡色的唇瓣中轻吐而出,相思只觉心口一滞,下一刻却是低笑出声,“朱大人真会臆想,难不成,这世上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只有沈钺一个吗?”

    “当然不止,可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能冒险来救你的,除了沈钺,还有谁?他倒是重情重义,也不怕他待你这般好,会让他家那位夫人误会了。”

    “朱大人,你是眼瞎吗?谁说那些人是来救我的?这分明就是杀我的,不是吗?你们朱家的人,哦不!是你父亲宁王的种果真一样,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过河拆桥也是够快的。”相思目光往自己肩头的伤处一瞥,嗤哼道。

    朱景雩的目下一闪,“你用不着这般快地挑拨离间,就算......昨夜的事儿,其他人也有份,可今夜来的人,也必定是沈钺。除了他,谁还能让你这般不顾一切地想要护着他,哪怕伤了自己?”

    朱景雩说着,已是上前,毫不留情地一把将相思捂在伤处的手拉开,相思疼得抽了一口气,却是倔强地扬着下巴,一双眼定定望着他。

    朱景雩打量那伤口两眼,倏地笑了,“果然!这自己刺的伤,和别人刺的,那可是全然不同的。你很聪明,也很大胆,只是可惜了......百密一疏!本来,若没有你这伤,我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沈钺,可是你呀你.......欲盖弥彰!”

    朱景雩毎说一个字,相思的脸色便是白上一分。

    他却是看也不看。

    正好,这宅子里本就养着大夫,方才领命而去的侍卫很快将人请了来。

    朱景雩直起身子,对那大夫道,“去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别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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