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雩低着头,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含着两分难言的怀念和无奈。

    叶辛夷却只觉得心下发毛,“本就不合适,可朱大人不还是做了吗?既然无用,又何必多言?朱大人还是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耽搁彼此的时间了吧?有话直说!”

    朱景雩偏还就生就了一副九曲十八弯的心肠,不喜直来直往,也不顾叶辛夷的催促,只是极有耐性般,抬手往桌面上一扫道,“你先别急,不如先看看,这些菜色,你喜欢是不喜欢?这些时日,我倒是打听到了不少你的喜好。听说,你不只喜欢喝聂记糖水铺那另加三汤匙乌梅浆的酸梅汤,还喜欢吃酥点,不喜甜,对了,还怕猫......所以,我想着,这桌上的菜色,你也应该都是喜欢的吧?”

    叶辛夷却连看上一眼的兴致都没有,嘲弄地一勾唇角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喜欢我自是喜不自胜,有许多话要与你细细说来。若是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大概会觉得很失望吧!”朱景雩垂下眸子,鸦色的长睫将眸中的情绪一并遮蔽了,显出两分阴郁来。

    “朱大人有话便直接问,我不喜欢这样拐弯抹角地说话,脑仁儿疼!”叶辛夷皱着眉,很是不客气,一边说着,还一边抬起手揉了揉额角,一脸苦痛状,当真头疼得紧般。

    这般境况,朱景雩却也不恼,只是沉敛下了眸色,静静看了她片刻,唇角的笑纹淡了两分,终是开口道,“我早前查到了顾欢的坟,去看时恰恰好便见到了令堂的墓。那么巧,居然就离顾欢的墓那么近,而且令堂与顾欢也是前后脚去的,更巧的是,你当初晕在了那坟地里,醒来时,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从前便说,你很像她。我本从不信鬼神之说,可是回来之后,越想,却越觉得放不下。这世间,最熟悉最怀念顾欢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人,所以,我只能来问她。”

    “所以呢?”叶辛夷挑起眉梢,不加掩饰地嘲弄,“朱大人问出了什么?听朱大人的意思,是笃定了我和顾欢有什么联系?”

    “我是有这个猜测,可我自己也知道荒诞,直到相思......哦!不!是琳琅,她对我说,是你亲口对她说的,说......你就是顾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