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小心便是。

    还有三天,这三天内我急需联系勒小北,叫他助我先把云汐救出宫来再说。”

    蛊笛眉眼一怔,与玉玄矶默然对视过。

    玉玄矶面色凝沉,起身:

    “赫哥哥,我先给你看样东西,希望你别太激动。”

    从百格置物柜的一角取下某样东西,玉玄矶踌躇的折返,双手奉上的同时把头扭向一边,实在不忍看到对面的男子过会儿的表情如何。

    “这是……”

    华南赫十指颤抖不止的接过,定睛看去,脑中顿时“嗡”的一声,胸腔里一口热血直冲嗓眼。

    “九弟!”

    蛊笛见势不妙,二指夹紧用力戳向他的心口,迫使他及时咽下了满口的腥咸。

    华南赫情绪变得激动不堪,跳将起来扳住玉玄矶的肩头,拼命晃动:

    “你是如何得到这本《珍撰琳琅录》的?它可是如是的心血之作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赫哥哥,你冷静些!”

    玉玄矶翻手一推,将疯癫的男子按回到椅上:

    “我在北山一重伤男子的身上找到它,那人被月西楼所害,如今命悬一线啊!”

    “月西楼?”

    华南赫额间青筋暴起,五指缓慢伸直,松开了掌心里一抹红纱。

    玉玄矶正了正衣衫,沉痛不已的与他握手:

    “修筑地下工事之时,山头附近需要有人随时把风,我便是那时候在北山发现那人与月西楼交手,最终不敌被打下了悬崖。看他身上的官服,正是皇宫司礼监的秉笔无疑。”

    “你说小北?!”

    华南赫眸中一股子火光蹿起,不由得惊痛满怀。

    目光缓缓落向手中失而复得的残缺书册上,沉默片刻,悲痛锥心刺骨:

    “原来从中作梗、自瀛国忍者手中夺书的人是月西楼!小北…小北就是为了这本书,暴露了身份,又遇不测……”

    蛊笛几步上前,安慰他道:

    “方才你没回来时,我已从玄矶的口述中做过判断,小北非但没有性命之忧,反是突破了‘摧花断续’神功的最高境界。”

    “摧花断续?”华南赫目光愣了愣,不明所以。

    “那是天衍门的禁功,传说只要达到第九重的至高境界,便能使断损的经络血脉相连再生,从而达到起死回生的效果,是故得名‘摧花断续’。

    当年,就算我的师父、天衍门第十三代掌门宏尊也只修炼到了五重境界。

    之后,他听从挚友普航道人的建议,认为此武功绝学有违世间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因此将它列为天衍门的禁功。

    小北那小子居然有此慧根,竟能在濒死的边缘突破了‘摧花断续’的至高境界,可是喜事一桩。”

    华南赫恍然大悟:

    “原来,皇宫里至今还伏有天衍门的弟子。”

    蛊笛轻轻笑了笑:

    “如此推算,小北该是胡顺的手下。想当年隐山事败,好在胡公公于自裁前并未供出他来。

    且与小北同级的眼线们多数只和胡顺单线联系,彼此之间互为不识,才得以保全了部分。”

    记忆,再度被拉回到那些惊心动魄的蹉跎往事。

    华南赫情绪起伏不定,感慨的拉住蛊笛,面色灼然复杂,愧疚道:

    “兄长,当年为得璟孝帝的信任,是我带领东厂番队一举踏平了隐山,逼得胡公公饮鸩自裁。

    想不到时隔多年,最终协助我华南赫翻盘之人,还是天衍门的这帮兄弟。我愧对你,愧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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