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饭吧。”

    因为早早的就准备,年夜饭十分的丰盛。阿姨在傍晚时就下山回家去过年去了,院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鞭炮声过后小院里一片宁静,以往阿斐都是不上桌子吃饭的,今晚倒是坐了下来。于安河示意他开了酒。

    年夜饭也格外的安静,虽是有一大桌子菜,但宋于和阿斐都没怎么动。于安河也未怎么动,他甚至连菜都没碰,只吃了宋于给他煲的药膳粥。

    一顿饭没多时就吃完,宋于收拾碗筷,阿斐则是和于安河在客厅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于出去时他们就止住了话题,于安河脸上的神情柔和,说是要守夜,让宋于去拿棋盘过来,两人下一局棋。

    虽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但宋于很愿意陪着他消磨时间。很快去拿了棋出来。

    于安河在这边好像要轻松许多,眉头完全的松开来。在宋于走错时温言告诉她该怎么走。

    他同宋于下了两局棋,他虽是想让,但宋于的棋艺在他的面前简直太烂。两局都是溃不成军。

    最后宋于识趣的让到了一边儿,让阿斐同他下。她则是去厨房里煮了甜汤拿了阿姨早准备好的零嘴儿出来。

    阿斐的棋艺同样不怎么样,没坚持多久就溃败了下来。于安河大概是累了,让收起了棋来,坐在窗边看起了外边儿来。

    院子里的灯都是开着的,给小院添了几分暖色,倒有几分温馨。阿斐不知道去了哪儿,收好棋出去后就没再回来。客厅里就只剩下宋于和于安河两人。

    于安河看着外边儿她也看向外边儿,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隔了那么会儿,于安河才开口说道:“我是在这边长大的。”

    虽是在于宅呆了很久,但宋于从未听到于安河说起过他的出身来。当然,也未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过。她是在现在,才知道于安河并不是青禾市人。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外边儿,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小时候这边是一个村寨,这些年都搬走了。以前这院子里还种了许多橘子树,后来被一把火烧光,再种就怎么也种不活了。”

    他的语气是轻描淡写的,说完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他没有再继续这话题,隔了会儿才又开口说道:“你不必觉得你欠了我什么,是我对不起你。”他看了一眼杯中冒起来的袅袅热气,接着说道:“你父亲也许早有预料,他最初是打算将你托付给我的。但那段时间帮内出了事儿。”

    他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帮内出了事儿,他不得不暂时避到了外地。以至于,宋家出事时他完全没法出手。

    宋致远选择了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当时闹得那么大,他也并不敢出手。他如果出了手,和他牵扯上,宋致远更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他的语气是轻描淡写的,完全不提当时他自己的处境有多艰难。

    宋于在一时间心里滋味杂陈,她的脑子里是空落落的,想说点儿什么的,却一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于安河说到这儿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客厅里一时安静极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的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端起了茶来,开口说道:“我已让人准备婚礼。”

    他说宋于如果愿意,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于宅的女主人。但他并不会委屈她,让她没名没分的。

    宋于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的,她有些茫茫然的,隔了好会儿,才开口应了一声好。

    阿斐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栗子,出去后半天拎了一小小的火炉进来,将栗子放在上边儿烤着。

    火势并不大,栗子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客厅里有栗子的香味儿飘散开来。

    他一直注意着火候,每每烤好就用钳子夹起来。

    这应该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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