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绝不下于任何人,他更擅长的,还是经学致用。

    在赵承宗到来之前,保持着过去

    的习惯,拿出一卷《开宝总类》阅读,这本大汉包罗万象的总类经典,刘皇帝都经常看,更何况他了,而至今,也才读了五百多卷。

    很快,赵承宗入内参拜,赵普没有作话,而是默默地打量着他,这样的注视,让赵承宗下意识地收起了原本轻松的笑容,并慢慢低下头。

    良久,赵普方才问道:“你何时抵京的?”

    赵承宗赶忙答道:“未时过后。”

    “有没有到吏部述职?”赵普又问。

    这下,赵承宗脸色微变,声音也低下来了:“尚未!”

    闻言,赵普顿时严厉地呵斥道:“你是外官,回京不先去吏部,反而回相府,这不是落人口实?”

    赵承宗张了张嘴,实在不敢触犯老父的威严,只能埋头认错:“是儿子的疏忽,明日即前往吏部!”

    见其态度,赵普那无名的怒火方才消却几分,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官职虽不高,但这半年朝中的风波总不会没有耳闻吧,我给你的去信,你莫非没有重视?虽是小事,甚至算不得什么错误,但这个关头,就是把柄,就是别人攻击的短处!

    你不会像那些庸才一样,愚蠢地认为,卢多逊倒了,这朝廷就是我赵家一家独大吧!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风声,是何等犯忌讳的事!”

    听赵普这么说,赵承宗脸色急变,立刻道:“是儿失之警惕了!”

    赵普则严肃地道:“别人也就罢了,终究是外人,你是我的长子!那些想看老夫笑话的人,恐怕就盯着你们兄弟,你岂能大意!”

    “父亲教诲,儿铭记在心,不敢再犯!”赵承宗郑重地道。

    父子之间的谈话,就在这种紧张压抑的氛围中展开了。

    赵普松口之后,赵承宗方才得以落座应对,观察着老父那阴沉严肃的面庞,也多了几分忧虑:“儿在滑州,也听说京内形势紧张,却没想到,已然严重到如此地步了!”

    显然,赵承宗并不是蠢人,从赵普的话里,就能感受到那不寻常。听其言,赵普盯了他一会儿,道:“京中的事,你不要参与,当好你自己的官,做好你自己的事!”

    说得容易,又哪里能不表示关心,毕竟父子连心,一脉相承。迟疑了下,赵承宗还是听话地应是。

    赵承宗已经年过三十了,不过,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一个白马知县,虽属望县,且州县一体,但作为当朝首相的儿子,还是显得有些低了。哪怕在官僚阶级日趋固化的当下,也有不少更年轻的县级主官,因此,在权贵子弟中,赵承宗的位置,十分“平庸”。

    见长子如此顺从,赵普心情也好转几分,而后道:“也不瞒你,此番召你回京,是我的意思,对你,将另有任用!”

    “自当听从父亲吩咐!”赵承宗道。

    “朝廷权贵子弟,到你这个年纪,已至州府大任,乃至更高职衔的都有不少,让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县,心里应当很委屈吧!”赵普平静地说道。

    面对这样的问题,哪怕心中有想法,赵承宗嘴上也不敢说,只能谦虚地表示道:“儿才浅德薄,治一县尚有不足,何况一州!”

    “你这话言不由衷!”赵普当即指出:“我看过你在白马的为政治民,官声口碑都不错,不说有多大的建树,至少中规中矩!”

    “父亲过奖了!”赵承宗轻松了些。

    又是一声叹息,赵普直接道:“你准备准备,述职之后,就去楚州上任,对你新的安排,就是知楚州!”

    赵承宗闻言一喜,但见赵普那始终严肃的表情,生生按捺住,拱手道:“自当听从朝廷吩咐,只是,还需父亲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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