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小的功劳。

    当年蜀中叛乱时,也曾随刘廷翰击贼,立有勋功。此番,正是从川东道任上返京述职,而出现在太后的寝宫,既不那么让人意外,也显出有那么一丝的不寻常.

    从后看了眼慢步远去的慕容德琛,萧绰若有所思,但很快,双目就恢复了平静。抬头又望了望庄严的坤明殿,收拾好心情,进殿参拜。

    近来的慕容太后,心情着实不错,原因很简单,她的皇帝儿子开始“雄起”了,朝廷之中皇帝的声音大了,属于皇帝的意志正在开始向下传达,皇权正在复苏

    自从吕蒙正被贬江南后,皇帝刘文澎在朝廷中枢的存在感明显加强了,朝廷各项重要会议必有其身影,不管最终决策如何,但决策过程之中,总能发出他的声音。

    朝中其他事务,刘文澎干涉得也多了,大汉政局也在他继位两年以来发生着一些真正的变化。朝廷的风向也不可避免随之变化,内外臣僚,向皇帝觐见述职的频率明显增长,同样的,皇帝与众宰辅之间的矛盾也在加深。

    小皇帝治国,与雍熙辅臣们治国,显然不可能是一致的,尤其对坚守雍熙之政的尚书令张齐贤来说,对于刘文澎一些任意随性的想法与决策,更是深为恼火,然而很多时候,又显得很无力。

    那毕竟是皇帝,当皇帝开始释放发挥他的攻击性时,对于臣下而言,也不是容易承受的。

    皇帝起势了,作为皇帝母亲的慕容太后,自然难免跟着得意,而这份得意,在面对太妃萧绰时也展现得淋漓尽致,攀拉家常时,嘴角也始终挂着一点凌下的笑意。

    “不知文济在江南如何了?”谈笑间,慕容太后似作无意地提起临淄王。

    萧绰闻之,面上虽然还带着笑意,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也很自然地应道:“江南富庶之地,繁花胜景,数不胜数,怕是已经让他迷了眼。吴侬软语,风花雪月,已经让他沉醉其中.”

    听萧绰这么说,慕容太后疑惑道:“我犹记得,文济可是个沉稳朴实的孩子,他在江南的政绩,可是被先帝高度赞赏的!”

    注意到慕容太后眼中疑色,萧绰苦笑道:“江南多温柔乡,他早已流连忘返,两年的时间,纳了五房姬妾不过,能做一个逍遥王侯,也是他的福气,岂能再奢望其他?”

    听萧绰这么说,慕容太后也不由笑了:“江南美人多灵气,也是闻名在外,我一直苦恼官家后宫空虚,或许该挑选一些,填补后宫才是。”

    萧绰立刻附和道:“天家延续血脉,皇室开枝散叶,乃是关乎江山社稷的事情,太后所虑,不无道理!”

    对萧绰的态度,慕容太后还是比较满意的,叹了口气,又提起一事:“官家近来国政日益繁忙,但终究年轻,理政经验不足,难免为那些辅臣欺压。

    我想,官家还是需要一些体己信任之人帮衬,当年文济也曾陪官家南巡,兄弟关系一向和睦,再没有比文济更适合辅佐的人了。

    文济也是饱受先帝熏陶教诲的宗王,岂能坐视其沉迷于江南风月,碌碌余生?

    依我之见,还是该把文济召回朝中,协助官家处理国务,妹妹以为如何?”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慕容太后目光紧紧地盯着萧绰,似乎想要把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捕捉到。

    而听闻此言,萧绰脸上从容,心头早就荡开了波澜,几乎不假思索,萧绰叹息道:“太后一番盛情,我替文济拜谢了。只是我前日才收到文济来信,说他身体有亏,正打算辞去本兼诸职,打算到苏州去安心休养.”

    “如此不巧?”慕容太后诧异道:“是何原因?可曾寻良医?这可大意不得,要不要派御医去看看?”

    面对太后的关心,萧绰面上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闪烁道:“具体病因,信上却也没说,不过,从来人口中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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