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却始终紧闭着眼,不加反抗。

    公子成毅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手一点一点的收紧,浣玉觉着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这样也好,浣玉想,死了好,死了就解脱了。可能是憋气了太长时间,她抚上自己的肚子,眼角划过一滴泪。

    忽的,公子成毅松了手,将她甩倒在床,但也没有下死力。

    浣玉扶着床剧烈的咳了起来,这时,她被公子成毅从床上拉了下来,扔给了她一个包袱,里面有几套粗布衣服,还有一些财物。

    “换上,滚吧。”公子成毅背对着她,不愿意再看她一眼,道:“晟儿与我已经撕破脸了,趁他还没有调兵封城,赶快滚吧,若你还有一点心,到了地方生下这个孩子,养大他。”

    “大人。”浣玉的泪水滴答。

    “不要再叫我。”公子成毅低吼道:“马车在西苑后门外,滚。”

    被范氏发现这件事没什么,他当年既然敢做,自然不惧失败。天下英雄,成王败寇,他输了,不管是怎么输的,他都认。

    输,他不怕,只是背叛的滋味,却让他心如刀绞。

    他的女人、他的儿子,呵。

    浣玉将衣服换好,批上一件黑斗篷,盖住了她的半张脸。

    临走时,她在门槛外停了脚,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哑声问:“给起个名字吧。”

    两人背对着彼此,公子成毅只回了一字:“念。”“念儿,你有名字了。”浣玉一边走一边喃喃细语,渐渐走远,隐入黑夜之中。

    新绛范邸

    这一日,范铭约了子稷来他院子。

    下棋时,子稷捏着棋子道:“阿铭,过几日,我便要告辞了。”

    “告辞?你要去哪儿?”范铭问。

    子稷将棋子落下,道:“楚国。”

    范铭从父亲口里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子璋的身份,知道这是大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子稷道:“定在三日后。”

    “竟然这么急?三日后就要走,你现在才与我说,还是不是兄弟了?”。

    子稷今日一身玄色胡服,护领和袖口皆绣着暗银瑞兽纹,头发用黑银竹簪束起,一双颇具侠气的剑眉下,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的苦涩,他叹了叹道:“并非有意瞒着,本来并不打算走这么快,只不过近日来,王都内混入了不少吴国的探子,似乎闻到了什么风声,楚国那边也频频来信,因怕夜长梦多,所以早日返程为好。”

    范铭无不遗憾的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知天下无不散之席,可这席散的也忒快了,那日说好的一起去公子昭炆的马赛,这下子去不成了,若是不能和你一起,去了也没意思。”

    子稷笑了笑,道:“这个确实是遗憾。不过咱们的约定还是做数的,今年的赶不上,明年若是有机会,咱们还能约上。”

    再不舍也还是要分别。五日后,启程前,范铭与明筠同去了外郊相送。

    “真的要走了。”子稷道。“能聚即是有缘,有缘就还会再见。”薛献笑着与范铭道。

    范铭虽是万分舍不得,但也是没办法,只能紧紧的与三人抱了一下,互相碰了拳头,道:“兄弟,下次如果来了新绛,定要记得找我!”

    子璋倒是没有依依惜别的伤感劲儿,他只貌似没心没肺的笑着,他扬起脸同明筠道:“阿筠姐姐,此一别或许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了,你可一定要想我啊。”

    范铭轻敲了子璋的头顶道:“想你干什么,而且你眼里只有阿筠姐姐么?”

    子璋挑了挑眉道:“自然,本王子一向只爱同美人说话。”

    范铭听了之后直瞪眼,而子璋则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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