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岑润点了点头,只身向里走了进去,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人就出来了。

    他的脸色平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情绪。

    “大总管倒是没觉得什么意外?”

    暖锦这样问岑润,倒是有点让他意外:“嫡公主何意?”

    “宫里死了主子,似乎不见你惊讶?”

    岑润有了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公主说的是这个,这些时日玄城主子经常受皇上训责,加之行事有违身份,凡是有点自尊心的,早应该跳了河。”

    他说的这般不顾忌,让楼玄宁和暖锦面面相觑,一个奴才都敢这般编排玄城,想来皇帝在训斥他时,定是严厉万分、不留情面了。

    结果就是楼玄城他面子上受不过去,加之诸事不顺,一时想不开,便跳了河。

    “两位主子,奴才还要回去复命,这就告退了。”

    太子点了点头,看着岑润却行向后退去。

    还没待走到门口,就听朝房外传来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哭喊声。

    三人一惊,只见来人正是楼玄梓,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见了他们三人先是一愣,挂了满脸的泪痕请了安。

    “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给嫡公主请安。”

    暖锦叹了口气:“起来吧,玄梓这事生的突然,咱们都吓了一跳,你……要节哀,玄城在里面呢。”

    一听到玄城的名字,玄梓止不住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泪珠子:“多谢两位主子顾念。”说完再也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的就向里跑去。

    太子和暖锦不放心,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而刚要离开的岑润,也停了下来,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皱眉不语。

    玄梓扑通一声跪在玄城旁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已经面目青紫浮肿的人,这是她的手足,也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父皇不认她,她就只有楼玄城了。

    可意外来得太突然,听到消息时,惊得楼玄梓五脏六腑都翻了个儿,她跪在那里止不住的肩膀剧烈抖动,像是极力在压制着自己,终于,她在顷刻间奔溃,仰天悲鸣,失声痛喊着玄城的名字,字字尖锐如同泣血,令闻者无不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