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岑润声音不大,带着谦和,站在她身后微微的躬着身子:“奴才身份卑微,怎配对嫡公主说教,只是……临行前太子殿下曾对奴才耳提面命,要奴才时时刻刻看顾着嫡公主,所以奴才不敢对掉以轻心。”

    “呵呵。”暖锦颓自一笑,转过头去向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岑润微微一顿,还是半蹲了下来:“公主?”

    “我同你说件事。”兴许是借着酒劲,暖锦竟有些渴望同他亲近,故意向着岑润靠了靠。

    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岑润的耳畔,引得他一阵心惊,刚想起身,就被暖锦一把拉住:“你去哪里?我还没同你讲完呢。”

    “公主,您喝醉了,皇太后还在这里,若是瞧见了,定要骂奴才大不敬了。”

    暖锦缓缓地松开了岑润的衣袖,不太清醒的眨了眨眼睛:“嗯,你说得对,下去吧。”

    “公主?”她这般的明事理,倒是叫岑润有些措不及防,再去瞧她,果然已经转回头自顾自的再去饮酒。

    大庭广众之下,岑润不敢同她太过亲近,更何况上头坐着时时刻刻都想着对她挑毛拣刺的皇太后,这边有来了个敌友不明的玄月,如今她是腹背受敌,倒是难得她还能如此心宽的饮酒。

    岑润无奈的摇了摇头,躬身退了下去。

    这边暖锦一杯接着一杯,期间玄月瞧了她几眼,没说什么,转过头照旧和皇太后聊得火热。

    旁人没瞧见她,一直伺候在她身侧的陶陶可是吓得半死:“我的好主子呀,您可轻点喝吧,您当这是茶水呐,这么个喝法一会非出事不可。”

    暖锦嘿嘿一笑:“陶陶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胆子,实在忒小了些,哪像是我身边的人。”

    “我的小祖宗!”陶陶急忙拦住暖锦端向唇畔的酒杯“奴婢哪有主子命好,主子犯了错,皇上、皇后还有太子殿下都护着您,奴婢呢?奴婢要是没照顾好公主,那三位就能把奴婢拉出去剁成饺子馅。奴婢就是没出息,腰杆子硬不起来,就天天盼着主子别出幺蛾子。”

    “噗——”暖锦呛了嗓子,低声咳了咳“刚才还说你胆子小,这会子就敢和本宫顶嘴啦?不怕把你拉出去剁碎了包饺子?”

    “成了,好主子,咱们这就回去吧,玄月公主回来您喝的不醒人事算怎么回事,回头人家考究起来以为您是因为她归朝而欣喜若狂,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呢!”

    “嗯,你说得对,当真不能再喝了!”暖锦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要是失了气度那才是得不偿失。”

    “那咱们这就回清漪院?”

    暖锦点了点头,有些歪歪扭扭的起身向皇太后跪安。

    皇太后满脸嫌弃的瞧了瞧她,兴许实在是不愿为她扰了兴致,挥了挥手便准了。

    碧华宫的夜晚最是清凉,即便是盛夏也不显燥热,这里三面环山,有风吹来,便要从着山涧中曲折而入,夹杂着潺潺山间,当真是带着湿意的凉爽。

    可即便如此惬意,暖锦却不觉舒适,怨不得旁人,谁叫她刚才豪饮了那些酒。

    这会子头晕的厉害,刚走到一处凉亭,便指着一处石椅道:“眼花的厉害,这鬼藏族的酒果然烈,陶陶你先去弄杯醒酒茶来,我先去那处坐一坐。”

    陶陶见她眼睛半睁半闭,人也有些晕晕的,这会虽在碧华宫里,毕竟已是深夜,就这么放暖锦一人在这,她还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可是您一人在这成吗?奴婢瞧您醉的厉害,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是好?”

    暖锦烦躁的摆摆手,不理会陶陶,摇摇摆摆的走进亭中,一屁股坐在石椅上:“我就跟这坐着,保证一步都不动,你快去快回,我这会子头痛的厉害。”

    陶陶又不安的瞧了瞧她,见她还算理智,便也不敢耽搁,转身向后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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