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这是唱的哪一出?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罢了,原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奴才送您回清漪院吧。”

    “嗯?你怎地敢这样说我?”

    岑润不再理会暖锦的胡搅蛮缠,道了一声‘奴才失礼了’,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引得暖锦险些尖叫出声。

    “你疯了?现在咱们可是在碧华宫,若是让父皇见了,小心他扒你的皮!”

    “见了就见了,扒皮也好过……”岑润突然又不说了,抱着暖锦步履稳健的向清漪院走去。

    暖锦一直好奇他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可等了良久都不见他有任何的声响。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迷糊间只觉她周身都萦绕着淡淡的清香,似莲如玉,像是锦绣山上开遍的万里花海。

    “师兄……”

    “嗯?”岑润一惊,他竟下意识的应了她,这是在锦绣山上时,暖锦对自己的称呼,可自从下山后,他便再也做不了她的师兄了。

    “我做梦了。”

    “什么梦?”他的气息轻柔,即便抱着他也没有丝毫慌乱。

    “梦见我嫁人了。”

    “呵呵。”岑润有些无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是将爷们儿和嫁人挂在嘴边“公主想嫁人了?”

    暖锦摇了摇头,伸手环在岑润的脖子上,并没有睁眼:“我梦见自己嫁给了容太傅。”

    岑润脚下微微一顿,不过是瞬间,便有恢复正常,原来,在她心里始终都未曾忘记过容太傅,所以即便是在梦中这样荒唐的时候,想的念的也全是他。

    他呢?他可曾入过她的梦境?

    “那奴才可是要恭喜公主了?”

    “嗯……”暖锦将头靠在岑润的胸口,声音轻得近乎安静“我原以为定是白日里没法子实现的,便要在梦中补偿我,哪知……”

    “哪知?”岑润顿下了脚步,有些小心翼翼的低头去看。

    藏在乌云下的月光,终于肯露出颜色,辉茫并不耀眼,洒在暖锦的颊上,愈发显得透白。

    她睁开眼睛,带着少有的温和,腻在他怀中,有着说不出的恬静。岑润心跳的极快,瞧着她薄唇轻轻开合。

    “掀起喜帕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