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伸,这个时候梗脖子没好处:“皇祖母请息怒,是暖锦混帐了,惹您生气全是暖锦的错,您放心,孙女保准不再敢了,回头换了新师父一定好好学习。”

    “得了,别跟这保证了,左右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了。”皇太后抬手揉了揉额角“都下去吧,闹了一天哀家这把子老骨头都要散了架子,你们多让哀家省心就是孝顺哀家了,走吧走吧。”

    俩个人不敢再说别的,行了礼,安静的退了出去。

    从慈寿宫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微微擦黑,微风一吹倒是有点透心的凉,暖锦吐了口浊气,刚才在皇祖母面前没发觉,这会子倒发现冷汗早就将后背的衫子打湿,风一过,真是说不出的冷。

    现在四周无人,那些丫鬟太监都被桂嬷嬷遣开,两人就这么突兀的站在汉白玉台阶上。

    暖锦有些不好意思,堂堂一嫡公主,却要总管太监来救命,她这么不省心,没得脸面都丢尽了。

    “我……”

    “奴才不是同你说过吗?有些事不能同外人讲,即便是宫里最亲近的丫头也不能提,你在宫里长大,应该明白隔墙有耳。”

    岑润没去看她,依旧望着稍远的地方,现在夕阳西下,落日的暖辉散在他的凤目里,镀上了一圈奇异的光晕,衬得他愈发的丰神玉郎、宛若神祗。

    “我没同旁人说呀,上次你同我说过后我就没敢再提了。”

    岑润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栖梧宫里有人不干净,同她多说什么都无用,回身行了个礼,恭敬道:“若是嫡公主无其他的事奴才就告退了,乾德宫里不得闲,怕皇上找不见奴才便要生气了。”

    暖锦当然知道皇帝身边离不开人,他是总管太监,父皇身边离不开他,即便如此,他还是这样费劲心力的跑来救他,想到这里,暖锦的心头不禁软了软,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岑哥哥,谢谢你。”

    岑润微微一怔,极轻极浅,他没在说什么,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他还是心急的,离开乾德宫已经近两个时辰了,若是皇帝找不见他,又不晓得会有怎样的后果。

    等他进了乾德宫,发现里面静的出奇,宫女太监不见个人影,就连宫灯也并没点燃,整座大殿中空荡荡的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他还觉得奇怪,难道皇帝不在?刚想命人将宫灯点上,背后突然传来缓缓地脚步声,他心中一跳,片刻后皇帝阴沉的声音便冷淡响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