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紧接着,耳边一阵一阵的声音在呐喊:错了,冥九,你绣错了,真的是你错了……

    “不,我没错,我不会错。”我歇斯底里的叫着,回击着那些声音。

    可没有人相信我,所有人都在责备我,直到冥王的声音响起:“冥九,我对你太失望了。”

    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天雷声炸响,剥骨之痛随之袭遍全身。

    “不,我没有错!”

    我大叫着醒来,眼角还挂着泪珠,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胡定棠的眼睛。

    他一只手撑在我的耳后,眼睛盯着我,在我眼神对上他的那一刻,他条件反射似的,抽回了手,移开了视线。

    我当时脑子里很乱,一边被梦境折磨着,另一边,却又在想着胡定棠刚才的动作。

    伸手摸向耳后,是我睡着了,他怕我倒下去,用一只手撑着我,让我睡安稳的?

    不,他不像是会这么体贴入微的人,马车里面三边都是软塌,完全可以任由我倒下去,半躺着睡下。

    所以,他是在找我耳后的银针?

    银针没于骨肉之间,一般人根本看不见的,外婆摸过,现在,胡定棠也来摸,他是想要我那根阴阳针吗?

    想到这里,我对胡定棠刚刚有些卸下的戒备,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很想质问他,又怕他恼羞成怒。

    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说道:“三爷,到家了。”

    胡定棠伸手撩马车帘子,手靠到车帘,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把眼泪擦干净,如果不想你外婆担心的话。”

    他的话音刚落下,一道清脆的女声在外响起:“三哥,你终于回来啦,可担心死我了。”

    说话间,一张柔媚的小脸从胡定棠掀起的车帘外探进来,眨巴着大眼睛朝着我看来。

    我不着痕迹的抬手揩去眼角的泪水,冲她微微一笑。

    换来的,却是狠狠的被瞪了一眼,紧接着,女孩一把抓住胡定棠的膀子,嗔道:“三哥,她是谁啊?怎么穿着你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