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告退。”归楚玉恨恨的出了邬氏的院子。

    “点翠算什么东西,一个丫鬟竟比我这个当小姐的还重要了吗!母亲真是老糊涂了,竟会让一个下人给迷住了眼!”

    再回自己院里的路上,归楚玉便抑制不住心里的极度气闷,低吼出声来。

    一个点翠,一个秋月在加一个冬雪,只不过是些身份低贱的奴婢,再怎么本事,不还是个伺候人的下人,有必要这般供起来吗!

    归楚玉不屑极了,若不是那点翠那张脸以及她身上的血,还管点用,自己能让她活到今日,还有这般的出息?

    “发什么呆,还不跟上。你也是,以前瞧着挺机灵,怎么到了我身边伺候就变得跟个呆子似的,看你这样子就晦气!”归楚玉一口气不能出在旁人身上,只得将火发在她的身上。

    小梅挨了骂,眼中闪出一丝怨恨来,那件事本来犹豫不觉得,如今被这归楚玉骂的反而恶从胆边生了……

    且说归楚玉前脚离了归氏的院子,后脚便从外面上闪进了个小丫鬟,在吕嫲嫲耳边小声言语了两声。

    吕嫲嫲面上不由得一惊,转身快步进了屋。

    “什么!带回了个人?快带我去看……看……咳咳咳!”邬氏从榻上猛地直起身来,不禁又是一阵咳嗽。

    “夫人你先别急,人都带回来了,就关在前边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人被绑了,跑不了!”吕嫲嫲赶紧上前扶起邬氏。

    之前吕嫲嫲奉了邬氏的命着人去那清平县的钱家村去查,派的人真是老刁头的侄子刁柱子,谁知在钱家村没查出什么来,反而让他无意间捉了一个姓钱的女子。

    这女子见有人抓她,起初扬言自己有个姐姐在京城大户人家里做大小姐,后来又改口说不认识什么大户人家。

    关键是,这女子的长相跟归家大小姐归楚玉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年纪倒是稍微小了两岁。

    关于是怎么这般巧就捉到了他,刁柱子却是语焉不详,似是有意隐瞒什么。

    与此同时,因着家中有事请了三个月假的门房小厮杜小竹,他家里的妹妹哭着来归家门房想给她的兄长预支几个月的月例,听说是受了伤。

    这时正在西院歇息的点翠也得了信儿送来的口信,说是事已成,其他的却是只字未提。

    有关杜小竹受了伤的事,点翠是过了两日才从若荷那里得知,她亦是听佟力提起,可惜早在邬氏生辰之后,二少爷便跟着舅家老爷外出游历去了,杜小竹家的情况不容乐观,根本看不起大夫。佟力与杜小竹的关系不错,便出了些银钱聊表心意,可惜如今他也只是个书童的份例……

    点翠一听,便知道杜小竹是因为给自己做事受的伤,可恨那信儿一句话也不提,当下哪里还坐得住。

    她作为二等丫鬟又是郭老的徒弟,份例不少,每月要十两银子,加上之前跑腿打杂的一个子儿没花,凑了凑也有三十二两七钱银子。

    若荷见她着急,以为她对杜小竹的心思也如自己对佟力一般,当下同情不已,也拿出积攒的二两三钱银子交到她手中。

    点翠接过银子,也顾不得作解释,只郑重的道了谢,用包袱包了银子便往西院侧门奔去。

    刚到侧门,却遇到袁知恒院里的小厮拿着一个钱袋子赶来。

    点翠接过打开一看却是八个银锭子,是五两一个的那种大银锭。

    “这……我不能收,老师……袁公子他明年就要科考了,正是用银子的时候,这个你拿回去。”点翠说着又将钱袋子塞回到小厮的手中。

    那小厮名唤明若,虽然是邬氏派给袁知恒的,但如今已是袁知恒的心腹,日后不管到哪他都要跟着的。既如此袁知恒有些事也不避着他,是以关于公子与点翠的关系,他多少也知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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