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见她攥紧拳头,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而后骂道:“云天清你混蛋!我真是看错你了,枉我还怕你心理不好受追出来想要安慰你,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

    “别说的那么好听,是舅父让你来探我口风的吧?你告诉他,我云天清早已不是三岁小孩,更不是他们暮家能够随便蹂躏的一条狗!告诉暮辰,告诉暮家年轻一辈的所有人,叫他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这事儿没完!”

    云天清放下狠话便要策马离开,暮如霜是又气又恨,当即说道:“云天清,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了?曾经那个宽以待人的云天清去了哪里?云天清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是行衍表哥,他一定不会让月公主伤心难过的,你呢?每次都是这样,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便是你的喜欢?让牵挂你的人以泪洗面?让关心你的人处境难堪?我为了爱你,不惜惹得爷爷生气,父亲难堪,为了见你一面,我的贴身丫鬟被爷爷以看管不力的罪名处死,我为了想你,把自己关起来几天不吃不喝,只为了拖延与云子忠的婚期,你今天说出这样的话你对得起我么!!!”

    暮如霜泪眼朦胧的嘶吼着,但云天清却转脸说道:“皇兄皇兄,又是皇兄,你觉得我没有皇兄温柔体贴,那你去喜欢他好了,你觉得爱我爱的不值,那你也去找我皇兄好了,或者你直接说你喜欢他不就完了,我云天清夹在你们中间就是多此一举!~~~驾!”云天清说罢扬鞭打马走的老远,暮如霜此刻只感觉到内心的世界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暮如霜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有些卑微,甚至觉得有些不值,暮如霜此时擦干眼泪,缓缓转过身来,心灰意冷的踏入朱门,云天清则是骑马出了洛阳城一阵狂飙,两人之间的隔阂就此种下,云天清此时有些懊悔,自己忍让了暮辰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在今天跟他闹翻呢?还有霜儿,你与皇兄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么!??

    再往后的几天内,云天清整日去沈浪的酒馆内酗酒,主簿田元皓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洛阳大营的公务赶回洛阳城,匆忙来到酒肆,见云天清一副醉样儿甚是火大,当即说道:“侯爷!你为何荒废公事?如今都初五了,洛阳大营的将士们还等着你去操练,你也该收心了!”

    “怎么?连你也来教训我?”

    云天清抬眸看向田元皓,田元皓连忙拱手低头说道:“在下不敢,只是侯爷如今一反常态整日买醉,若是传扬到陛下耳中恐怕对侯爷不利,先前在下曾说过,暮家是侯爷夺嫡的最大助力,你为何与他们交恶呢?”

    “为什么……?……我乃父皇亲封的武安侯……洛阳临危之际掌军抗敌勤王保驾当有此殊荣,并非是他们暮家扶植的傀儡,别说是抓他一个暮辰,就是他老子暮元来了,我云天清也找罚不误!一个小小的御林军都统,竟然也敢妄自尊大,暮正豪活着的时候我尚且畏惧三分,如今暮正豪死了,我还怕他个球!”

    云天清说罢将桌子掀翻,俨然一副市井之徒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气度,田元皓见云天清如此,也只能哀叹一声打道回府,田元皓前脚刚走,云华英便摇着扇子伙同随从走进酒肆,他已经派人盯了云天清好几天了,如今正是挑拨离间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