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笑道:“小人是这家酒馆的老板,与武安侯是朋友,几位贵客这般突兀的将我的朋友带走,于情于理我自然是要管的……”沈浪说罢看向云天清,说道:“公子,您平日里深居简出,何时多了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更何况宣平侯嘱咐过,要您安分守己切莫多生事端,若公子想要回去,在下差人相送!”

    沈浪这话无疑是刺痛了云天清的内心,当即说道:“我云天清何时需要他云行衍多管闲事了,沈兄你究竟是谁的朋友!”有的人就是这样,你明明是为了他好,可他却总是嫌你多事,沈浪此刻只觉得自己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是被气的不清,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云华英见缝插针的说道:“就是啊,有些人总以为凭借一些小恩小惠便能够妄图与我们王侯结交,殊不知他其实就是一个笑话!听到了没有,就是说你呢,匹夫速退,辱你,污我唇舌尔!”

    “你……请便吧!”

    沈浪此刻也有些不想管云天清了,合计了半天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反正欠他的恩情自己早已还清,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吧!于是乎沈浪就这样目送着这一行人稀稀拉拉的走出雅间儿,坐上了车马,但又觉得这样办事有些不妥,便差人将这里的事情禀报给了云行衍,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云行衍如今正在兵部主理事务,并且认命徐狂为幕僚,授其出入兵部衙门之权,如今两人正在商议关于西北战事一起当命谁挂帅的问题。

    徐狂说道:“主上,西北乃我大云边陲要地,且平西侯在当地经营多年,若是派寻常将帅前往唯恐派系之争使得战事不利,到时候四川的事情就又会重演,所以我们还是的举荐一名皇族公子前往才行……”

    “哦?你这几日也将卷宗整理的差不多了,观其履历可有合适的人选?”云行衍手提毛笔在几份重要的文书上批红,只见徐狂捧着卷册走到云行衍办公的案前,说道:“在下以为武安侯最为合适不过,但他终归是有些孩子气,若对他如此放权恐怕他也未必会对主上心存感激”

    云行衍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天清有这个才能,但他如今意志消沉,怕是也没了那建功立业的心思……其实除去云天清之外,还有一人倒是可用,但这纯粹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啊……”

    徐狂:“主上说的可是宁远大将军云华英?”

    “正是此人!”

    云行衍叹了口气,将文书合上,伤脑筋的说道:“此人两面三刀,游离与太子和端王之间,看似对夺嫡之争漠不关心,实则投机取巧的心思颇为明显,若是给此人掌权,那无疑是便宜了老九或者老八,这等给别人房顶上添砖加瓦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干的!”

    “不行的话就推举暮家子弟前往吧,长安暮氏名震天下,论家世地位足以服众!”

    “还是算了吧,暮家年轻一辈几乎都是些纨绔子弟,叫他们去是能服众,但是不打败仗就算好的了,指望他们打退狼族平定西北?我宁愿相信河西走廊被狼族侵占!”

    云行衍半开玩笑的话道出了事实的严重性,如今选拔官吏是以科举为辅,察举为主,故而百姓有言: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就算他是皇子,是兵部尚书也不能忽略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