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河道:“老三意在老虎,无心苍蝇,你那点事就不叫事儿,既然暮小公子来见你,那我建议你还是郑重些,我与众兄弟退入后堂,且听听他在说些什么!”

    “如此甚好!来人,撤去酒桌!”

    说罢几个下人上前开始张罗,倒也不是他襄王府地方小,只是为了方便居于屏风之后的几人能够听清暮家的来意才可以为之,不一会儿,暮展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暮展拜见襄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子忠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起来吧,暮小公子怎么想起来孤的府上了?还是这么晚的天儿,映像中我们两家好像并不是很亲近吧?”

    暮展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奉家父之命,下书宴请王爷,以及诸位侯爵,于明日过府一叙!”

    云子忠说道:“眼下这个敏感时期,你我两家走这么近,就不怕被圣上猜忌?何况,暮老三也太狂妄了吧?这普天之下哪有做王爷的让臣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暮展说道:“这不仅是我父亲的意思,更是我大伯暮恪的意思,来与不来,请帖都在那里,请恕在下告辞……”暮展说罢掉头就走,临近门前的时候回头,淡淡的说道:“还有一句话差点忘了,我大伯说,徐狂已经着手在查山西的事了,只是现在他还是阁员监辅政大臣,凡是还能跟李章义他们几个商量着来,但难保明天又会出现什么变数,请王爷自行斟酌!”

    暮展十分牛气的离去,显然没把这个襄王放在眼里,任你权势滔天,在荆州一呼百应,可是现在是京城,这便是秦破天,徐庆延等地方大佬为何宁肯为一方州郡之长,也不愿意入朝做那超品的大柱国。

    待到暮展离去后,几位侯爵从后方走出,见云子忠坐在一旁沉思,遂而云凌志问道:“九弟,看来暮家果真是有些不安分啊……可是在这个敏感时段,他还下书宴请我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星河说道:“不如我们好好看看那分请柬……”

    说话间云子忠便拆开了看,但内容却只有他一人知晓,上面写着的是暮恪对于云行衍横行霸道越权行事颇为不满,想要请他们一同商议对策,此时云华英问道:“九哥,上面说了什么?”

    说话间他便要去窥探,云子忠连忙将其揉成团丢入一旁焚香的鼎炉中,云华英当即就有些不爽,说道:“莫非九哥信不过我?那你为何还要叫我前来?”

    云子忠说道:“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信任,有的只是利益!”

    云华英冷笑道:“如今大敌当前,这时候你非要把一些话摆在台面上说那就没意思了!”

    云子忠:“你想怎么样?现在去找云行衍告密么?”

    云华英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你请我,我便来,是给足你面子,也希望你能给足我面子!准确的说,是给足我背后的云天清的面子!”

    “老十二?!”

    云子忠差点没笑出来,说道:“哈哈哈哈,你是在逗我么?老十二那个废物,你还提他作甚?他现在都被削权削的毛都不剩,还主动请命去北邙山守灵,那是个有脑子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云华英,别怪做哥哥的看不起你,人从来的是往高处走的!”

    云华英也笑道:“我不妨跟您透个底,如今三公主云思月在云天清的手上!”

    “云思月?”

    云凌志冷笑道:“要说离恨宫覆灭以前,兴许我们会忌惮她一二,现如今宗门势力以毁,她云思月又算老几?”

    云华英:“任何一颗棋子都有任何一颗棋子的用处,八哥怎么还是拿老眼光看人?何况现在我云华英早已今非昔比,如今天塌下来大家死,你比我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纵然你母亲出自辽东李氏,可现在也不还是被困京城?”

    “那老十二有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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